這並不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人的本性一旦真的定了型的話,是很難改變的。
而若是要做出這種改變的話,必須要經曆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在這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即便是思想有了那麼一絲改變,可在組織在這段時間內,接連不斷的洗禮之後,這種思想恐怕就不會再出現了。
這正是組織這麼多年來,極少出現背叛者的原因。
隻不過,對於莫非這種一旦就認定就死死不鬆口的來說,組織的那種洗禮並不是很有用,相信那些曾經逃出去的前輩也是和他差不多的,隻不過他們幾人的結果卻是完全不同,他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能夠得以逃脫,可那些前輩則沒他這樣的好運氣,都成了一具無人問津的青山白骨。
不過,莫非倒是聽說過,那些人之中好像也曾經有過一條漏網之魚,是個名氣很大的人,但不知怎麼地,對於組織的追殺,他每次都能險之又險地反殺,並且再次成長起來,久而久之,組織也就不再派人去,相當於默認了這種情況。
隻不過,莫非並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而現在,莫非成為了第二條漏網之魚。
當然,也有可能組織根本就不知道的存在,隻是當他死了。
想到這裏,莫非敲了敲眼前的院門,朝裏麵喊道:“韓叔,我來了,快幫我開一下門,你這院門鎖死了,我推不開。”
聽到他的聲響,屋子內還在狼吞虎咽吃著餅的蘇哲愣了,在確定了是莫非的聲音之後,他三下五除二地將手裏的那塊餅吞下,兩隻手並攏在一起拍了拍,將上麵沾染的油漬抹在一起,然後用清水澆了澆,確保再也看不出任何跡象之後,他才往屋外走去。
不一會兒,院門就被蘇哲打開了。
在院門打開的一刹那,一道身影從外麵飛速地竄了進來,正是一臉迫不及待神情的莫非。
瞧見他這樣,蘇哲無奈地撫了撫額頭,神情有些頹然。
不用看了,這貨肯定是來蹭吃蹭喝的。
果然,下一刻,如同蘇哲預想的一樣,莫非笑吟吟地開了口,還順手舉了舉手裏的那些東西,一本正經道:“韓叔,我今天去外麵采了些草藥,對你的病有很大的幫助,本來我是想先回家的,可想了想,還是覺得你的病更重要,所以我就先來這了,韓叔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說著,他話頭一轉,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狡黠之色,繼續道:“既然我都對你這麼好,時時刻刻都先想著你的病情,那韓叔你也不能沒有表示,肯定要好好謝謝我,不過,我這個人不講究這些,剛好,我剛從山裏回來,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飯了,你就做頓飯給我,這樣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什麼,那就不必了。”
“韓叔,你覺得怎麼樣啊!韓叔,你可千萬不能拒絕哦!我可是好不容易,費盡千辛萬苦才采摘到這些草藥的,你可不能因為看著它們少,就看不起它們,它們可都是非常珍稀的草藥,生產條件都非常嚴苛,比如這裏麵的那株斷根草,就是生長在懸崖下麵,而且采摘手法也需要非常仔細,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為了這株斷根草,我可是經曆了非常驚險的事情,要從懸崖上爬下去,然後才能摘到這株斷根草,是很危險的。”
“還有這株曼莎花,也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了,你快進來坐著吧!剛好我也沒有吃上晚飯,你就留在這裏吃吧!對了,別再說那些東西了,聽著煩。”
聽著他那一大堆的東西,蘇哲眉頭緊緊皺起,有些不耐煩。
這莫非也是,每次不就是來這蹭一頓飯嘛!
直說就是了,還每次都得這麼拐彎抹角,一點都不直率。
搞得好像他不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做飯給他吃。
也不想想,自己是這樣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