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穿越了嗎?”
腦海裏雖然回蕩的是自己原本的聲音,可念出來卻是另外一個磁性的嗓音。
阿慫看向自己的手心,怔了好久。
“我真的穿越了?不會吧,我不就通宵了一星期而已嗎,沒理由會猝死啊。”阿慫自言自語地說道。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最終還是走入了便利店,買了一瓶灌裝飲料。
原主的潛意識動作已經徹底融入了他的腦海裏,比如放錢包慣用的口袋,掏錢時食指和中指的巧妙夾錢方法。
找了錢,他繼續坐在便利店外靠著牆,旁邊就是垃圾桶,這麼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思考了很多問題,該怎麼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活下去,該怎麼麵對原主的親朋好友,今後是作為“北上廣”活著,還是像在天朝時的“阿慫”那樣活下去。
在此期間,他確認了很多事,首先,他會日語,這是最值得慶幸的事。其次,他父母雙亡,為原主默哀,這樣他就暫時不會暴露。再然後,他沒有作為“北上廣”這個原主的任何記憶,這是糟糕的一點。
阿慫在穿越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地上的,麵前的地上擺放的就是父母的死亡報告。
看來北上廣是因為父母的死而感到悲痛才死的,所以阿慫穿越到了他身上。
他和北上廣沒有任何交集,可此刻也覺得十分愧疚。
“節哀吧,小廣。”便利店的老婆婆探出頭來,好心地安慰。
“謝謝。”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阿慫就這麼走在街上、路口旁、小巷裏,他不記得路,手機上有收貨地址,那應該就是北上廣的租房,可他還不想回去。
白天的東京除了喇叭聲和車聲,就隻有殘留的腳步聲,每一個上班族都緊繃著臉上下班。
阿慫看著他們,在想會不會自己也有一天會像他們一樣,像個機器人。
一道斜長的影子延伸到他的腳下,他才發覺,原來已經黃昏了。
巨大的金色日輪沉沒在地平線的另一頭,兩旁是聳立的高樓大廈,自然與現代的巧妙構圖勾起了阿慫的回憶。
他果然是想回家的。
哪怕前世的他看過很多的動漫,也曾經對這個國家產生過憧憬,可此刻的他隻想回家。
這種寄人籬下以及完全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窒息。
他和來東京旅遊的匆忙旅客不同,他可不能帶著遊玩的心態去看待這個城市,因為他以後要在這裏生活,至於回國……籍是個問題,錢也是問題。
“嗯!我想回家!”阿慫在心裏呐喊,等我把錢賺夠了,我一定要回家!
他想念那潮濕的小巷裏昏暗的網吧,也想念學校裏作威作福的老師,更想念那些曾經一起開黑的基友。
迷茫了一個白天的阿慫,終於決定了,他的目標,回到天朝!就算這裏再怎麼好,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
“喲西!加油啊,北上君!”阿慫厚顏無恥地接受了他人的名字,隻是聽起來多少有些別扭。
拿出手機,周日,嗯,美好的一天……啊?明天就要上課了?
阿慫的第一反應是,作業寫完沒?
在天朝的他,可是秉承著三好學生的作風,作業能拖到最後一天絕不提前做。但他不知道北上兄是個什麼情況,萬一也是和他一樣的鹹魚呢?
他打開line,裏麵有學生的群聊,看了一眼,阿慫露出了笑容。
這些家夥寫完作業還要拍照給老師檢查?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慫又打開了島國郵政app,找到了自己的收貨地址,原來就在之前的便利店附近,是一棟二樓式出租屋,房東是個妹子,每個月兩萬日元租下的單間,帶衛生間和廚房。
為什麼那麼便宜?阿慫把住址放到骨歌上搜索了一下,嗯,果然是凶宅。
看來他們受《咒怨》和《凶鈴》的影響很深啊。
回到出租屋,阿慫左瞧右看,生怕有鄰居認出他,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現在不想給別人留下一個“性格大變”的不好印象。
好在附近沒什麼人,阿慫成功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一間幹淨簡潔的房屋在眼前鋪陳。
好家夥,比阿慫以前的房間幹淨多了,莫非北上老兄是個潔癖?那得好好扮演了。
時鍾指向了九點,阿慫也在家裏找著作業開始寫。
照著一個頭像是卡通動漫的一個女生發在群聊裏的照片“借鑒”了一下。
阿慫還特意翻看北上老鐵書包裏的試卷,以及前麵的批改痕跡,判斷出應該是一個平時瘋狂刷題,受到老師讚賞但考試的分數就一直在中遊的那種人,至於為什麼作業沒寫,可能是因為父母昨天出了車禍。
寫完作業後,他開始想著明天如何才能不露餡,以及如何減少不必要麻煩的同時,多打工賺錢,為回天朝那一天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