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來雖然我短暫地離開了,但我的餘威依舊深深地纂刻在了這群賤民的腦子裏啊!”福克斯勾起了嘴角,不過很快,他的臭臉又變得和生吞了一盤蒼蠅一樣綠。
“福克斯,你這隻厚顏無恥的野狗居然還有臉回來?啐,下賤的蠢東西,一會兒老子會在這個去死的好日子裏一矛捅爆你那圓鼓鼓的肚皮!”一個憤怒的士兵高揚著手裏尖銳的短矛大聲地叫罵著。
“毫不誇張地說,福克斯你就是一坨肮髒的公豬鼻涕,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令人作嘔的大便,上帝麵前的傻蛋,天堂外最蠢的智障……”一些士兵也開始跟著對村牆下那個令人憎惡的身影大爆粗口。
“嘿,親愛的福克斯閣下,請不要理會他們,快看向這裏,”牆垛口的翰恩將手裏的長矛遞給個身旁的老鮑赫,然後掀起武裝衣解開了褲子,一道騷黃的水柱在寒溫中冒著熱騰騰的白色水蒸氣噴射了出去,“事實上我要說的是,你現在連幫我吮吸這玩意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翰恩,真有你的!”
“我快笑得沒力氣了。”
一陣歡聲笑語充斥著弗爾徳村的村牆。
沉默的昆尼爾男爵黑著臉瞥了身邊的福克斯一眼。他可從來沒有向自己提過他的名聲在弗爾徳村有多臭,這下好了,首先氣勢上就輸了人一大截。
“閉嘴,都給我閉嘴!叫西蒙出來見我們尊敬的昆尼爾男爵大人!”昆尼爾男爵身後的一個侍從近乎是咆哮地抬著頭朝著村牆上喊道。
村牆上的每一個士兵和弓箭手都能感受到侍從那發自心底的怒吼,不過這讓他們笑得更開心了。
“這就急了?是西蒙爵士,爵士!這個該死的,不知尊敬為何物的狗腿子。”胖子緊鎖著眉頭,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剛剛要開口回複,肩膀卻被人從後麵輕輕地拍了一下。
“我來。”西蒙一手將覆麵盔夾在了腋下,另一隻剛剛拍過胖子肩膀的手則重新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走到了牆垛前。
“我是來自多爾斯滕的西蒙爵士。你,昆尼爾男爵,你和你的軍隊在踏上我的領地之前,得到多爾斯滕男爵頒發的軍事通行許可證了?”站在村門上的西蒙昂著腦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昆尼爾男爵、福克斯以及他的侍從們。
“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的,我保證!”昆尼爾男爵怒火中燒,在心中憤怒地暗想道。
他十分不習慣像這樣抬著頭和一個比自己爵位更低的貴族如此交談,在他眼中西蒙這傲慢的行為無異於是挑釁。
在他的設想中,西蒙應該謙卑地打開村門,像下等人一樣低賤地走過來,抬著頭,仰視著騎著高頭大馬的他。
這樣才會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作為一個男爵應有的尊重。
不過,他暫時將這份不快放在了心底,顯然,現在的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沒有軍事通行許可,我也沒有任何理由用到它,因為,我是在我自己的領地上行軍,”滿臉陰沉的昆尼爾男爵轉過了頭,如鷹一般陰險的眼睛看向了身邊背著大挎包的福克斯,“拿出來,給他們看,讀給他們聽。”
“這是弗爾徳村所有人在上洛林公國時,和他們舊領主的契約,”福克斯說著,從挎包裏高高揚起了手裏的寫著密密麻麻拉丁文的羊皮紙,“現在契約的受益人已經將他們的一切權利轉賣給了昆尼爾男爵大人,弗爾徳村村民本人以及生產創造的一切財富,都歸昆尼爾男爵所有。”
“廢紙一張!據我所知,當時村民們在上洛林公國的領主戰死沙場,而且後繼無人。這意味著,他們在那一刻就已經重獲自由了,哪裏還有什麼契約的受益人?”西蒙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