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氣餒,不要發愣,保持射擊!”西蒙知道現在維京人離堡牆還是相對有些太遠了,這些剛剛駕馭射箭箭術的弓箭手們想要射殺敵人簡直是難於登天。
這些瘋狂的維京戰士們在越下越大的陰雨中前行。雨珠使上丘的泥路變得異常泥濘,也使丘上的青草變得濕潤且滑不溜秋。
“啊呀!”一個穿著被淋濕後變得異常笨重的填充袍,還套著一件鱗鏈混合甲的維京武士一個重心不穩猛地摔了一跤。
“好機會,射死他,射死他!”城牆上一個弓箭手發現了那個不幸摔倒的維京人,一邊招呼著同伴,一邊麻利地從箭壺中抽出新的箭矢。
“哼啊!”
一時間,好幾支箭矢向這個維京人飛來。有兩支箭矢擊中了他,強烈的疼痛讓這個維京人忍不住悶聲痛哼。
“真該死,等我爬上城牆一定要劈碎你們的頭蓋骨!”這個憤怒的維京人支起身子,迅速將圓盾擋在自己身前,暗暗咒罵。
雖然箭矢是從高處射來的,傷害比平射要更大,但是還是沒有射穿他那厚重的雙層盔甲。
“不行啊,普通的箭矢很難對付這些多半有鎖甲鱗甲和皮甲的諾曼強盜。”在一邊目睹了剛剛那一幕的路德維希可惜地搖搖頭。
“沒錯大人,或許您下次可以弄幾把弩回來,”獵人比爾放出一箭,一邊抽出新箭矢一邊轉過頭對西蒙說道,“普通弓箭這玩意兒對付這群狗娘養的簡直和撓癢癢似的。”
“先不考慮這麼多,保持火力壓製!”西蒙眉頭緊皺,擺了擺手,腦中細細地思索著。
“啊啊啊!”
此時,在上丘衝鋒的維京人中,兩個在前方一手抬著雲梯一手持盾的維京人忽然發出猛烈的慘叫,消失在了後麵抬梯的兩個人視野中。
“怎麼回事!?”後麵抬梯的兩個維京人顧不上身邊四處飛舞的箭矢,放下手中的雲梯衝向前去。
“是個陷阱坑!”一個維京人衝到了在前麵抬梯子的同伴消失的地方,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那是一個長寬大概如一架馬車一般的大洞,裏麵布滿了尖木樹樁。剛剛掉進去的兩個同伴身體已經被多根木樁貫穿,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太慘了,”看著自己家鄉同村的老鄰居在坑裏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鮮血仿佛不要錢似的噴湧,這個維京人稍歎一口氣,接著對著旁邊一個個越過自己衝上前去的同伴大聲喊道,“還有人幫我們把雲梯抬上去嗎?”
“拉爾夫,雷諾,去幫他們把那該死的雲梯抬到堡牆下麵去,”一個看上去在維京戰士裏比較有聲望的馬尾辮男人推了推身邊兩個同伴,接著對還在繼續衝鋒的同伴們大聲喊道,“大家小心自己腳下,有陷阱!”
“什麼陷阱,這怎麼看上去和尋常的草地無異?”一個年輕有著淡淡胡茬的維京戰士有些奇怪謹慎地看著麵前的草地。
忽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就和身邊一個一同上前的老維京戰士一齊掉進了一處陷阱中。
“不!奧利文!”剛剛喊完要大家注意腳下的那個馬尾辮男人轉過頭,就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他初次隨軍出征掠奪的兒子掉進了陷阱坑裏。
“不!”這個馬尾辮男人一個箭步衝到了坑邊。隻見自己心愛的兒子身體還有脖子被幾根大木樁子貫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啊啊,我要,我要殺光你們這群婊子!”這個馬尾辮男人痛苦不堪,含著淚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右手放下短劍,在戰衣內襯一個破爛的腰包裏摸索了一番,取出了一小瓶彌漫著奇異香味的藥劑。
“你們完了!”馬尾辮男人擰開了瓶塞,一口喝下那苦到靈魂深處的藥劑,擦了擦嘴,悲鳴一聲,撿起了地上一具死屍旁邊的長柄雙手鉤刃斧,緩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