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步伐,爭取中午能在前麵的韋瑟爾村休整一下。”西蒙對著士兵們說著。
“是,大人。”士氣高昂的士兵們大聲回應著。
這時,不遠處路邊密林裏的灌木中,一雙帶著恐懼和怨恨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西蒙一行人。
“老大,就是他們殺了毒蛇科菲爾和長斧傑克?”灌木後邊,一個小賊撇過頭對著一個邋遢的長發悍匪說道。
“小聲點,”這個悍匪孔武有力的大手捂著這個小賊的嘴巴,接著緊張地看著泥路上經過的西蒙一行人,“你想害死大家嗎?”
等西蒙帶著人馬走遠之後,那個悍匪才鬆開了手。
這個邋遢長發悍匪就是那天西蒙襲擊營地其中一個逃出來的山賊。這家夥也參與了襲擊愛麗絲和老釀酒人車隊的行動。
不過那天晚上搜刮戰利品時,這個向來狡詐的悍匪在黑暗中偷偷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將一小袋德涅爾銀幣藏在了路邊的樹下。沒想到第二天早上營地就遭到了襲擊。
等他逃出營地後,立馬就拿上藏著的銀幣,逃之夭夭,收攬殘兵和新人,準備另起爐灶。
“就這破膽子還當老大?要是老子就直接帶人衝上去把他們砍了,然後扒光他們。”看著越行越遠的“大魚”,被捂著嘴的小賊有些不滿。
在山賊路匪,綠林好漢的圈子裏,尚武的氣息是十分濃重的。顯然,這個小賊對他的新老大有些別樣的想法了。
“你也想把腦袋插在那個尖木樁子上腐爛,是嗎,”那個長發悍匪見這個新招進來的小賊居然皺起了眉頭,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那可是六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一個弓箭手,外加一個親手殺死了長斧傑克的騎士。我們這邊也就九個人,連件像樣的盔甲都沒有,怎麼打?”
小賊聳拉著腦袋,但還是麵帶不甘。
“他們既然帶著豐厚的貨物出去,到時候肯定也會帶著滿滿的錢財歸來。我們這段時間可以多招攬一些兄弟,在他們歸來一個夜晚,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長發悍匪看了看後麵蹲著的七個弟兄,咬牙切齒地說道。
………
西蒙一行人在韋瑟爾村休整了一中午後,繼續踏上了北行的道路。
越往北邊走,森林開始變得越加稀疏,地形也變得越來越平坦。
“站住,”忽然,前方遙遙傳來了一聲大喊,“你們是什麼人?”
西蒙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抽出了劍,舉起了鳶形盾。小克萊茵也將弓箭搭起瞄準前方。
“大人,沒事,那是弗裏斯蘭公國在施蒂希特郡邊境設立的哨卡。”年輕的士兵立刻向西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西蒙將劍收回劍鞘,定睛向前方看去。
前麵泥路中央橫立著一道尖木拒馬,四個穿著棉甲的士兵正舉著長矛站在拒馬兩邊,警惕地看向這邊。
一望無際的森林在哨站這裏消失,與前麵廣闊的平原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分界線。
“我是多爾斯騰家族的西蒙爵士。”西蒙騎著栗色戰馬向前,停在了拒馬前麵。
“大人,”士兵眼中的警惕並沒消失,“我要看看您的血統證明書。請您原諒我的魯莽,這是我們的治安官要求的。”
“哦?”西蒙眯了眯眼睛,看著拒馬後麵這個臉上有著疤痕的士兵,“你沒看到我身上罩袍的家族紋章嗎?”
“是這樣的,大人。前些日子有個叫哈斯的雇傭兵頭子帶著偷盜來的家族紋章,冒充騎士,騙過哨卡,四處劫掠附近的村莊。治安官大人費了好大的力才將那些該死的家夥繩之以法。所以現在治安官大人新發一條命令,請您諒解。”
“還有這樣的事情?”西蒙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冒用貴族紋章,偽冒貴族身份,無論在哪個領地,都是絕對的死罪。
“是的大人,最近一直都很不太平。”那個刀疤臉士兵歎了口氣,也是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