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苟雯的語氣也嚴肅起來,這不數不知道,細數下來,智仁會的東西有點多啊!
“金剛印,大威德明王身,這麼說他算半個體修了?”水千幻抓住了重點。
“嗯...可以這麼說,不過他有六字真言在身,遠程攻擊手段也是有的。”苟雯沉吟了兩秒,補充道。
“而且,大行寺是有禁忌領域的神通在的,他們的‘佛說大光明經’還糅合了部分光部的內容,到時候你要小心。”苟雯認真叮囑道。
“禁忌領域的絕學,誰沒有似的,反正誰也不能阻止我拿到正賽名額!”水千幻語氣輕蔑,自信飛揚。
......
第二天,水千幻白天在錘煉身體之餘,也抽空看了看智仁和尚的一些比賽視頻。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畢竟是一位傳承絲毫不遜色與自己的對手,戰略上的藐視是為了增強信心,戰術上還是要重視起來,不能真的浪翻了船呀。
下午他來到天月武道場,旁觀了苟雯有一次輕鬆戰勝不知名的對手,心裏對自己的運氣有些懷疑。
在進入休息室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後,三點半,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向了中央擂台。
在滿場的歡呼聲中,水千幻踏上了石階,看見了對麵的智仁。
他一身灰袍,臉型消瘦,呈明顯的瓜子狀,額頭寬闊,眼角下垂,一派老僧的模樣,不愧是大行寺本代的大師兄。
大威德明王,又譯作“閻魔德迦”,乃是鎮守西方的伏魔至尊,常作忿怒狀。
對話時間開始之後,智仁雙手合十胸前,低宣了聲佛號道:
“水施主此次一戰成名,卻要止步於此,貧僧先行賠禮了。”
水千幻眼睛眯起,遮住了其中的寒芒,輕笑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四大皆空,和尚,你連犯兩戒,如果大行寺待不下去了,可以來玄武派找我。”
“一直以來,我都更願意以德服人,但是今日見到水施主,心中竟然激蕩起了久違的戰意!”
最後幾個字,智仁說得抑揚頓挫,眸中雲破日出,幽沉褪去,金光閃耀,強烈的戰意發自內心,竟有少許“本願”感覺!
這個瞬間,水千幻眼中的智仁陡然高大,表情莊嚴肅穆,能威懾宵小,降服外魔,讓人膽怯,而與此同時,他四周金黃光芒一圈圈蕩開,照徹了擂台,既神聖,又慈悲,使不少觀眾產生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內呈威德,外顯佛光!
“切,和尚就是愛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水千幻“啐”了一聲,眸光變得幽暗深沉,有波紋一圈一圈自瞳孔蕩漾而出,迎上了智仁周圍的佛光。
“嘩啦啦!”
黃金色的光圈遇到幽藍色的波紋之時,層層破碎,毫無抵抗之力,原本占據了半個擂台的金光瞬間被壓縮到了隻剩智仁身前三尺。
前排的觀眾剛從頂禮膜拜的感動中脫離,又仿佛進入了海洋世界,四周濤聲陣陣,浪花朵朵,生機勃勃卻又暗渦密布。
智仁臉色一白,視線收回,不再看向水千幻,嘴唇翕動,誦念起了經文,從細至無聲,到越來越響。
嗡嗡嗡!
擂台上像是有一千位僧人在敲木魚誦佛經,嘈雜煩人之中又有空靈超脫之感,音浪代替佛光與水波抗衡,漸漸扳回了劣勢,將水波推回到擂台中央,雙方氣勢平分秋色。
水千幻餘光掃了一眼時間,沒有再發力,將水波順勢收縮,就在剛剛收到中間的時候,裁判抬臂揮手,朗聲宣告: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