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亮被隨從帶回府。
劉夫人見到血淋淋的劉亮,頓時瘋了一般衝到劉亮跟前。
“兒呀,你這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說著,她便哇哇大哭起來,聲音格外刺耳。
劉亮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好似死了一般,一張麵慘白如紙,沒一點血色,嘴角還因劉夫人的觸碰溢出血來,如果不是他還有微弱的氣息,劉夫人都以為劉亮死了。
劉夫人哭得撕心裂肺,不過即便在傷心,她也不忘要給兒子報仇,哭著哭著,她的一張臉猙獰了起來,沉聲問道:“少爺他是怎麼受傷的。”
一個隨從戰戰兢兢地上前。
“少爺,他是被人刺傷的,我等已經盡力了,但,卻不是那人的對手,少爺氣不過硬要上前與那人打,所以……”
“夠了,老身明白怎麼回事了。”劉夫人一張臉黑了下來,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沒用的東西,連少爺都保護不好,有什麼用。”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隨從害怕地磕頭,生怕自己被遷怒。
劉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劉亮,心痛如絞,幾乎不能呼吸了,從小到大,她的兒子沒受過任何委屈和欺負,而今卻被人傷了,她哭著哭著,一雙眼眸微微一眯露出寒森森地冷意。
“來人,立即召集人手,去將那個賊人捉回來,不管用什麼辦法,老身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隨從怕得不敢呼吸,麵前的夫人太可怕了,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跟瘋了一樣,真是古人誠不欺我,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隨從隻能領命,立即召集人馬去了。
不一會原本人擠人的屋子一下子空蕩了,大夫已經匆匆趕來了,見到躺在床榻上的劉亮,他麵色微微抽了抽,這還有救嗎,若是救不回來怎麼辦,所以他隻是看了劉亮一樣,他便巍巍顫顫地走到劉夫人麵前。
“劉少爺的傷,老朽治不了,這傷的太嚴重了,老朽沒這個能力治,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劉夫人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隱隱的在抽動。
“你說什麼?”
大夫立即提起藥箱走人,他治不了無力回天,他寧願承認自己醫術不行,也不想惹麻煩,畢竟劉亮這個人惡名在外,這麼重的傷,救治起來很麻煩,能救活的幾率隻有一成,他不敢治,他若是治了,那劉亮沒活,那他一家老小都會遭殃,但是沒治,他醫術不行,已經說了,另請高明,這劉家拿他也沒辦法。
所以他匆匆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大夫走了,劉夫人整個人都懵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劉亮,緊緊抿著唇角,痛得無法呼吸了。
“兒呀,我苦命的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劉夫人正哭著,卻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瞬間她找到了主心骨,衝了出去。
“老爺,快來看看兒子,他被人傷了。”
劉知府疾步衝進了房內,眼眸撇見躺在床榻上的劉亮,他大為吃驚,當然更多的是錯愕,一雙眼眸猛地睜大厲聲問道。
“怎麼回事?”
劉夫人連連抹淚。
“老爺,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出去一趟回來便成現在這番模樣,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妾身要怎麼活呀。”
劉亮是劉知府的嫡子,還是他第一個孩子,他自然也心疼的緊,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忘教訓劉夫人。
“行了,行了,當下要緊的是救命,哭哭啼啼有什麼用,若不是你一味的縱容,怎麼會出這種事,若是聽老夫的,他進京讀書,興許就不會受傷,就是一慣的,讓他越發的無法無天。”
劉夫人一聽不幹了,臉拉了下來,氣惱地反駁劉知府。
“老爺你說什麼話呢,亮兒可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要心疼了,怎麼就慣他了呢,妾身又不像您,不高興了,便可以借由有公務在身走開,再不高興呢,還可以找賤蹄子生過野種。”
“你……”劉知府氣得不行,可此刻好男不跟女鬥,到了嘴邊的話,他咽了回去,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