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磨蹭什麼,立即給我熄燈。”
一聲令下,紫微宮燈火滅了,四周一片黑,燈滅的瞬間,柳啟佑腳下便發出了亮光,先是一點點光,而後是一片,亮得猶如夜明珠一般,耀人眼眸。
眾人不解,俱是發出驚歎聲。
“好漂亮呀。”
“柳總管你雙腿抹了什麼,怎麼一片亮晶晶的。”
柳啟佑也驚住了,他垂眸看著自己雙腿發出來的光,他一臉的困惑。
“這這這……”
“柳總管,你是凶手……”李明德直接拔出匕首,抵在柳啟佑胸前,柳啟佑心下一驚,嘴角哆嗦起來:“李修撰,你可別誣陷好人,我們無冤無仇,你可別陷害我,會出人命的。”
李明德怒不可遏,拿匕首的手加重力道,他瞪著柳啟佑,咬牙切齒地說道。
“柳總管,你也知道我們無冤無仇,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我弟弟,他和你有仇有冤嗎?你陷害他,為什麼,你可知道,他會因此喪命,而你卻依舊一點也不心軟。”
柳啟佑狡辯起來。
“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以為自己天衣無縫,我不可能查到,但是我告訴你,我知道一切,凶手就是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是敢謀害太後,還嫁禍於人,你簡直豬狗不如。”
柳啟佑冷笑。
“李修撰,你是讀書人,你也明白事理,凡事講究證據,你沒證據便胡說八道,你可構陷我,你知道,我也可以告你。”
“你也會知道害怕嗎?”李明德真的想一刀殺了麵前的死胖子,可是他不能,他需要真相公布於眾,所以他忍住心中的怒火,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以為我沒證據嗎?我告訴你,你褲腿上的光就是證據。”
眾人皆驚。
“什麼,凶手是柳總管?”
“怎麼可能,你說柳總管是凶手,就憑那光,便可以斷定,未免太兒戲了吧。”
“你們以為那僅是光嗎,不是,那是熒光粉,是我特意灑的。”李明德沉聲道:“周太醫派人去他住處,將他的衣衫拿來,讓大家都看看吧。”
周太醫現在懵的,怎麼凶手是柳總管,真是很不可思議,那李明德是怎麼知道的,他也很希望李明德將答案告之,安排了侍衛到柳總管平日休息的屋子取證據,很快侍衛便立即返回紫薇宮花園。
“柳總管,你真是好手段,我查過你的生世,原來你們柳家還是名醫之後,你懂醫,你知道太後脾胃不好,你便做了甘草湯給太後進食,給太後養胃,但是甘草每日量有限,你便去禦藥房偷,你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畢竟每日的藥草那麼多,那麼散,很多還在太陽底下曬著,很可笑,我說我已經拿到了證物,你便去了藥膳房找,看看自己有沒有遺漏了什麼東西,確信我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在藥膳房的屋內我早已經散滿了熒光粉,在門梁上也放了,你開門的時候是不是有不明物體落在你身上,那就是我熒光粉,熒光粉白天無色無味,透明如水,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到了夜間,它便會發亮,像螢火一樣的閃閃發亮。”
“哈哈……”柳啟佑死到臨頭依舊很鎮定:“每日去藥膳房的人那麼多,你怎麼知道就是我,真是無稽之談,難道我碰巧去藥膳房拿藥,我就是凶手,我每日都給太後熬甘草湯,你憑什麼說我是凶手?”
“你還嘴硬,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你跟太後進言,說鯉魚好吃,而李明陽做的紅燒鯉魚,你讓太後命李明陽做紅燒鯉魚,你明知道甘草和鯉魚它不能同時服用,因為有劇毒,你卻挑唆太後食用,你居心而在?那就是你要謀害太後。”
“誰能證明,我挑唆了太後食用鯉魚,你休要胡言。”
“柳總管,哀家待你不薄,你竟是敢謀害我。”
柳啟佑一驚,睜大眼睛看著宮殿口佇立的太後,他不敢相信,嘴角微微哆嗦:“太後您醒了?”
“柳總管,你真是好本事。”
“太後,您別聽他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甘草和鯉魚一起吃用劇毒,我不知道,我冤枉。”
“你不要狡辯了,你家族世代出名醫,唯獨你學不了醫,但是很多常識你都知道。”
“我們搜到了。”
“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