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怎麼跑來了,你不陪太後,跑來偏殿,陛下若是知道定要罰您。”
趙弋雙手放在身後,慢悠悠地道:“李明德都可以離席,孤乃是太子,為什麼沒有這個權利離席,再說老巫婆,她今日那麼高興,也不會和孤計較。”
王公公感覺自己沒話回了,咽了一口口水,將趙弋拉到一旁,小聲地勸道:“太子殿下,您是儲君,您的一言一行大臣都非常關注,李明德可以來偏殿,那是陛下準許的,而您,陛下並沒有讓您出席,您這樣貿然離開,大臣們會怎麼看您?”
趙弋心裏醋意橫生,他已經很久沒見到父皇了,然而父皇都不正眼瞧他,即便再這樣熱鬧的晚宴,父皇將李明德帶出來攀談,太子感覺自己失寵了,心裏難受的很,根本聽不進王公公忠告。
“那又如何,王公公李明德風評一直很差,父皇卻對他格外看重,孤一直循規蹈矩,生怕行錯半步,可到頭,還不是不得父皇青睞,父皇如今眼裏隻有李明德,哪裏有孤的影子。”
“殿下,您萬萬不能這樣想,陛下每日忙於政務,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去關心您,再說陛下鞏固朝政,不也是為您將來打好基石,殿下何必耿耿於懷。”
趙弋眼眶裏全是淚,可他不敢讓淚水滾落,隻是昂著頭說道。
“不必安慰孤,即便父皇看不上孤,孤也無礙。”
王公公見趙弋那麼執拗,心裏不禁感歎,太子真是驕縱過頭了,這些年陛下將經曆都放在他身上,如今陛下冷落,他心裏失去平衡了,生出了怨念。
這樣下去,太子遲早會觸及陛下逆鱗。
王公公也不好明講,隻是委婉地安撫趙弋。
“殿下,您不要在此逗留,快回席吧,若是讓陛下看見,少不得又要訓斥您。”
趙弋心裏非常不滿,但又如何,隻能朝王公公淡淡說道:“李明德的手段,你都見識到了,孤與他比如何?”
王公公驚了,太子不是給他出難題嘛!李明德實力,太子也見到了,為何太子能問他這種話,太子應該是故意在找茬吧。王公公猶豫著,腦海之中在思慮著怎麼回答。
王公公沒有即刻回答趙弋。
趙弋變開始惱怒,朝著王公公低吼。
“王煥在你心裏,孤是不如李明德?”
“老奴不敢這麼想。”
趙弋心煩意亂,瞪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立即躬身,大氣不敢喘。
“王煥,你等著,孤會讓你這狗奴才明白,你選擇的代價。”
王公公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太子戾氣太重了,若是不收斂收斂,遲早會出事的。
哎……
幸好自己及時看清局勢,不然將來也會被太子脫下水,他這一輩子經曆過太多的大風大浪,起起落落的,好不容易跟著陛下,過上安穩的日子,可以安享晚年了,可不能因為站錯了隊伍,而晚年不保,這劃不來的買賣。
……
李明德同趙凱文聊到半夜,空中放了煙火,他們才明白原來已經夜深了,臨走前,他再一次跟趙凱文承諾商行,可以遍布天下。趙凱文也不敢全相信,隻是心中的期待非常高,若是沒成功,他也不會追究李明德責任,頂多覺得李明德吹牛,心裏不過隻是失落罷了。
李明德出宮,在宮外看到花府一家人,還有許多大臣集聚在一起。
他們一見到李明德紛紛圍住了上去。
“李修撰……”
“李修撰……”
李明德心裏早已經有準備,這照相馬上可以風靡全坤國,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愛,此刻眾人圍著自己,當然是為了拍照的事情而來。
蘇夫人等人圍著他,花府一家已經被她們擠在了圈外。
“李修撰,老身剛才多有得罪你,你不要記在心上。”蘇夫人笑,一旁的蘇大人打圓場:“賤內,有眼無珠,李修撰海涵。”
潘夫人將蘇夫人擠到身後去,上前給李明德打招呼。
“蘇夫人這女人是不能管閑事的,現在好了吧,你將李修撰得罪了。李修撰,就我們就實在,從來沒給你添過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