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議論紛紛,趙凱文驚住了,朱豔勤也驚住了,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了,繡品一直都很普遍,除了花花草草,還有一些小動物,但花靈微今日送的八幅佛像,真的可以說是創新了,先不說倆麵都繡上了,就單單佛像的人,就很難繡,雖然也有繡過,但從來沒有花靈微這幾幅那麼真實,好像真人一般。
朱豔勤不由起身,走到八幅佛像跟前,細細研究。
“花小姐真是心靈手巧,一麵繡上佛像已經很難了,這倆麵都繡上了,而且還一模一樣,這一針針的繡,得花費多少工夫,你的心意哀家感受到了,不愧是大家閨秀,送的繡品別出心裁,哀家很喜歡。”
她細細撫摸起來,心裏真的很震驚,她真的沒曾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繡品,她真是孤陋寡聞了,天下如此之大無奇不有,然而奇的事,今日都在她跟前發生了,而且都跟她自己有關。
她心裏甜滋滋的,覺得今日此次的壽宴沒有白過,至少收獲到了倆件新奇的玩意。
朱豔勤看向趙凱文,雖然她和皇帝的鴻溝在哪裏,無法跨越,但她的心裏今日卻無比的歡喜,微微抿了抿唇,她緩緩開口說道:“皇帝,今年的壽禮,哀家很喜歡,皇帝用心了,眾卿家你們有心了。”
能得到太後的誇讚,趙凱文很意外,畢竟他和朱豔勤的關係,雖然一直不溫不火,但因為他常年拒絕見她,朱豔勤心中早生怨念,心裏幾乎到了扭曲,變態的地步。
而且朱豔勤事事同他唱反調,而今日是朱豔勤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誇讚趙凱文。
趙凱文一驚,顯得很無措,但他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朝太後淡淡一笑。
“都是李明德功勞,朕不過是動動嘴皮子。”
朱豔勤明白皇帝不想同自己太過親切,但皇帝的心意她已經感受到了,她站在繡品前撫摸了一番,又繼續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她眼眶微微紅了,她盼了多少年,能得到趙凱文的重視,一直都沒等到。
而今李明德畫作,跟花靈微繡品令她感受皇帝內心深處一直有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趙凱文不知道朱豔勤內心的想法,但是他確實讓李明德好好挑壽禮,最好別出心裁,他為的不是別的,隻希望朱豔勤能開心一點,而不是總沉浸在往事裏無法自拔。
太後一讚賞,大臣更是忍不住了,紛紛誇讚起來。
“這繡品可是此生見過最奇特的,我朝有李明德還怕不興?不管是繡品還是作畫,還是詩歌,還是文章,李明德都信手捏來。”
“你一說,我也這麼覺得。”
花夫人,花丞相立即得到了鼓舞,朝趙凱文大聲誇讚道:“陛下,我朝有李明德,必興。”
趙凱文不由笑了,他也沒想到,李明德如此厲害,真的到了事事精通,而且無人可及的地步了,就像大臣們說得一樣,有李明德坤國還愁不興嗎?
“眾愛卿說得極是。”
趙凱文笑得很愉悅朝花丞相倆夫妻抬手。
“行了,起來吧。回到座位上去,你們生了一個好女兒,朕真是羨慕卿。”
花丞相回到座位上,一張褶皺的臉滿是笑意,可以說是李明德認識花丞相以來,見他笑得最真實的一次。花丞相笑著,便捋著胡子:“陛下,小女有什麼本事,都是李修撰的功勞,沒有他的指點,小女哪裏能繡出如此絕佳的繡品。李修撰是臣花家的福星。”
趙凱文一聽,麵容上的笑意更甚了,他朝花丞相連連頷首。
“不錯,李明德也是朕的福星,有他在,朕安心。”
蘇大人人等也紛紛附和。
“我朝有李明德是大幸,陛下應該賞賜李明德。”
“臣也覺得李明德替朝廷解決了很多麻煩,此刻創出驚人畫作,還有繡品,功不可沒,將來畫作,繡品風靡,全天下的人都會聞名而來,甚至送去給其他諸國作賀禮,也是很長麵子的。”
眾人一頓誇讚,李明德頓時如芒在背,太可怕了,自己一時成了焦點,雖然皇帝也誇了,但搶了皇帝的風頭,這可是大忌,看看古代有多少大臣被皇帝搞死了,李明德瞬間覺得冷嗖嗖,他忙是拜倒在地。
“臣不過聽吩咐,一切都是陛下指導,陛下乃是百姓之福,蒼生之父,陛下如此英明神武,臣一輩子唯您馬首是瞻。”
“哈哈……”趙凱文昂頭大笑,李明德的話很中聽,他真的很喜歡,當然,趙凱文也不忘誇讚李明德:“愛卿,朕得你,乃是天賜的恩德。”
不僅僅朱豔勤驚住了,太子也驚得打了一個激靈,父皇如此欣賞李明德,天賜的恩德,蒼天!李明德使了什麼手段,讓父皇已經將李明德看得如此重要,還是恩賜的恩,他一張臉微微抽搐了起來,不過僅是眨眼功夫,他便恢複了常態,麵容裏平靜無波,任誰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絲的失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