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豔勤朝李明德淡淡一笑,眼角眉梢完全是歡喜之意。
趙弋很不服氣,他不由笑著開口。
“皇祖母,據聞花小姐她親手製作了繡品,孫兒很想看看,孫兒聽聞是李修撰的主意,李修撰畫像能如此出其不意,那繡品應該也是很驚訝的,孫兒很想開開眼界。”
朱豔勤麵色一僵,笑容瞬間停止了,太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忘記這件事情了,李明德給她送了如此珍貴的畫作,將功抵過了,她不想追究了,誰料她不提,太子便提了起來。
李明德一聽,雙眸放光,還有繡品,他都忘記了,今日要花靈微揚眉吐氣,於是他朝朱豔勤,趙凱文回稟道:“陛下,太後,以前的繡品確實沒什麼值得一提,但臣讓花小姐繡的繡品跟從前完全不同,確實和太子說的一樣,能讓大家開開眼。”
朱豔勤微微一笑,在她的心裏,這繡品沒什麼可看的,畢竟她見過的繡品太多了,即便李明德真的可以出其不意,那頂多花看著鮮豔,逼真,其他的她沒想到哪裏可以不一樣。
因此她朝李明德笑。
“罷了,李修撰你送哀家的畫作,哀家已經很喜歡了,那繡品哀家也喜歡,晚點哀家賞你們。”
花夫人本來還提心吊膽的,太後一開口,她懸著的心落地了,隻要太後不為難靈微,那此事便算過了,可太後居然要賞靈微,她真的沒想到,這樣的結果讓她很意外,也很驚喜,她連連捂住顫動的心。
花夫人在心裏暗暗慶幸,祖宗保佑,能讓靈微躲過一劫,正在她喜悅之際,李明德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太後,花小姐幾個月來沒日沒夜的趕工,她辛辛苦苦繡出的繡品,怎地能說不看就不看呢,臣不服,花小姐的一片苦心,太後如此辜負,臣真的很痛心,而為花小姐不值。”
花夫人瞬間覺得自己無法呼吸,李明德真是她們靈微的災星,太後很明顯的,不想在追究靈微送繡品的事了,畢竟繡工在好,也繡不出驚天動地的作品,在眾人的壽禮當眾,繡品是最俗的壽禮了。
人家太後已經放過靈微了,不想靈微出醜了,李明德卻發神經,想讓靈微在眾人麵前出醜,真是過分。
花夫人氣得胸口疼,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可她不能當眾責怪人家李明德,她隻能把心裏的怒意發泄給花靈微。花靈微正好坐在她身側,她不由伸出手狠狠掐住花靈微。
花靈微感受到手肘處傳來陣陣痛意,她垂頭瞥見花夫人咬牙切齒的在掐自己,她痛得難受,眼淚氤氳了雙眸,可她不敢落淚,隻能忍住,卻隻能倆人可聞地聲音喚花夫人。
“母親。”
“哼……”花夫人冷哼一聲,非常的不甘心,卻放開了花靈微。
花靈微痛得打顫,即便花夫人放開了她,手肘處依舊痛,令她非常的不適,她心裏很委屈,卻不敢辯駁,隻能垂頭,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花夫人依舊瞪著花靈微,耳邊卻仍然是李明德洪亮的聲音。
“太後,您最善解人意,願意賞賜花小姐,但花小姐要的應該不是賞賜,而是大家目睹她的勞動成果,臣認為不該枉費花小姐的付出,更不敢令她失望,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勞動成果能被人重視,而不是輕易的給點賞賜,便作罷了。”
朱豔勤不由一驚,整個人都懵了,李明德真是不識好歹,繡品宮中多的事,花靈微送她繡品,她本來很惱怒,看在你李明德絕世畫作的份上,不追究花靈微,也不讓你難堪。
李明德卻自己往刀口上撞,真是服了。
朱豔勤原本好心好意的不讓花靈微出糗,然而李明德一直在說,令朱豔勤很無語,更煩悶,居然李明德你要眾人看花靈微的繡品,那就行吧,但花靈微名譽掃地,可別怪哀家,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哀家。
朱豔勤本來心情美美的,被李明德一說,她心情瞬間變糟糕了,也忘記囑咐朱嬤嬤將原來的計劃改變,輕輕揉了揉額頭,她便吩咐道。
“來人,將花小姐的繡品送上來,讓眾人瞧瞧。”
花夫人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無地自容了。
蘇夫人看向李明德,在她的眼裏,李明德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繡品這玩意,登不上大雅之堂,太後都給李明德顏麵了,他卻胡攪蠻纏,簡直是糊塗至極。
不過,這對她是好的,畢竟李明德方才在來的路上那麼的囂雜,應該就讓太後挫挫他的銳氣,省得他總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在場的人心思各一,有人還沉浸在李明德方才的畫作上,想著,今夜就要去找李明德要他為自己作上一副絕世畫作,也有人在笑李明德太傻,真是不知進退,一味的挑釁太後。
也有人在期待李明德口裏說的不一樣的繡品,到底什麼地方不一樣,他可以那麼的自信,那麼的狂妄。
也有人也想看李明德倒黴,畢竟李明德家夥太出風頭了,每件事情,他都處理的那麼好,簡直要妖孽一樣的存在,看看他丟臉,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