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後一坐下,眾人也入座,有小宦官便高聲唱道。
“晚宴開始。”
按道理晚宴開始,便是歌舞。
太後卻取消了歌舞,她一雙靈動的大眸子微微一轉,隨即便照眾人瑩瑩笑道。
“今日乃是哀家的壽宴,諸位大人有心了。”說著,她雙眸便看向李明德:“諸位大人可知李修撰給哀家送了什麼壽禮?”
大臣一聽,紛紛好奇地看向李明德,似乎很想從李李明德嘴裏知道真相,李明德自己明白太後的意思,說送她畫像,結果他隻看了她一眼,便跑了,沒人能相信,一眼便可以作出畫像了,太後在怪他忽悠她。
李明德淡淡一笑。
“太後畫像……”
百官一聽,頓時發出了笑聲,當然都是嘲笑李明德吝嗇,畫作能值幾個錢,而且宮廷畫師每年都給太後作畫,李明德還真拿的出手。
趙凱文麵色瞬間變得暗沉,心裏也沒譜,事情經過他清楚的知道,此刻趙凱文一臉陰陰地看著李明德,似乎在告訴他,若是畫作沒完成,那李明德便完了。
太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果然,朱豔勤笑得很歡。
“哀家聽聞李修撰才華橫溢,坤國上下無人能及,興許是哀家孤陋寡聞不曾聽聞世上還有李修撰的作畫之法……”她的聲音停了,像是故意調人胃口,花靈微困惑李明德招惹了太後,其他人也很好奇,靜待太後下文。
“咳咳,李修撰拜訪了哀家,連哀家的正臉都未瞧著,他便說哀家的畫作晚宴就可以送上,哀家真的很好奇,李修撰真是有驚為天人的才華,還有世上無人能及的本領嗎?竟是瞧了哀家一眼,便就能將畫作作好?”
花丞相,蘇大人,潘大人等人分別坐在皇帝,太後的左右手,此刻他們聽得最清楚,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花丞相淺淡一笑,畢竟過目不忘的人,估計是可以畫好。
人群之中卻有反對的聲音。
“即便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就稍微的瞧一眼,也不可能畫出完美的畫像,五官眉目,神色,舉手投足的風韻,氣質,不是看一眼就可以畫出來的,要細細觀察,細細對比,才知道什麼樣的神態才適合畫在紙張上,李修撰莫非真的有什麼高明的技巧?”
朱豔勤端坐著,瑩瑩燭火將她一張臉照得格外光彩奪人,她雙手很自然的放桌麵上,聽著眾人的言辭,她似乎很迷茫,也很無辜。
趙凱文卻清咳了一聲。
“爾等如此好氣,不如讓李明德將畫作呈上來,不就知道結果了,何必在此,喋喋不休,爭論不止。”
“陛下英明。”
朱豔勤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本是想眾臣羞辱李明德,誰料到皇帝卻是維護李明德,主動化解眾臣的激動的情緒,也無妨,她便含笑著問李明德。
“李修撰哀家的畫作可作好了,若是今日沒作好,不打緊,日後有的是時間。”
像太後這種心機城府的人,李明德一向不屑與她辯解,而且,她身份高貴,唯一能讓她閉嘴的法子,就是用事實證明自己,沒有其他的辦法。
李明德從容站了起來,朝趙凱文,太後躬身作揖。
“畫作自然已經作好,臣不是那等小人,食言而肥,更不是那種沒有本事的婦人,隻靠嘴巴說,沒一點真學士才。”
朱豔勤一驚,雙眸猛地一眯,她細細咀嚼李明德話,好家夥,竟是敢嘲諷她,可李明德的話沒什麼挑剔,礙於皇帝的麵子,她隻能咬牙忍了,但她看李明德神色變得冷淡。
趙凱文自然也聽出李明德玄外之意,便哈哈哈大笑,化解太後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李修撰將畫作呈上來,讓眾人都看看吧。”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