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窮鄉僻壤出來鄉下人,下賤之人,誰的風頭你都搶,真是想……”
文秉大吃一驚,鸚鵡竟是將自己說得話一字不漏地說出來了,他驚得下巴發顫。
“陛下,這不,不是臣說的,一定是李明德教的。”
趙凱文鐵青著臉,陰沉沉地看著文秉,文秉罵李明德下賤之人,李明德可是朕欽點的狀元,文秉如此罵李明德,豈不是在罵朕有眼無珠,豈不是在與朕叫板。
自古帝王都是一個德行,那就是討厭人挑釁皇權,文秉如此大罵李明德,豈不是挑戰趙凱文皇權。
小宦官驚住了,原來文秉出言不遜,真是活該被打,這種人不要說李明德,就是他聽到了,也會暴怒。
文秉一時感受氣氛不對,他不由狡辯。
“陛下臣沒說過此話,李明德誣陷臣,他可以學臣的聲音,可以教這鸚鵡,他絕對是故意的。”
李明德淡然一笑。
“我有這麼厲害,可以將你的聲音學得一模一樣,你這是在說笑,真不好意思,在翰林院的時候,你和眾人挑釁我,我不想反擊,是我不想惹事,但是你一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就不要怪我無情。真是好不巧,這隻鸚鵡平常都跟在我身邊,正好你罵我之時,它躲在傘內,將你的話,都學來了。”
即便在傻的人,都明白鸚鵡的聲音就是文秉的,簡直一模一樣,如果是李明德教得,這鸚鵡的聲音不可能跟文秉的聲音如出一轍,趙凱文眉宇微微挑動,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冷笑道。
“好,好,好。”
三個好字出口,所有人都敢出聲,一時禦書房裏針落可聞。
文秉匍匐在地,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真的沒想到,李明德還有這種手段,他震驚,錯愕,無措,心慌,瞬間整個人都在顫抖。
文秉張大著嘴巴驚恐地看著李明德,李明德心計如此深,而自己卻落入了他的圈套裏,真是太可怕了。
文秉微微顫抖,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想狡辯,他一麵朝趙凱文磕頭,一麵嚎啕大哭。
“陛下,李明德他誣陷臣……”
“夠了。”趙凱文沉著一張臉:“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朕真的看走了眼,沒想到文修撰這麼厲害,真是伶牙俐齒,巧言令色,今日朕見識到文修撰的本事,文修撰顛倒黑白的手段也很高明。”
他的聲音格外冷,像是嚴冬裏的冰一樣,透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文秉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金磚上,眼淚直流。
完了。
他完了。
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勝券在握,卻不曾想到自己一生清譽竟是毀在了一隻鸚鵡手裏,他真的不服,也不甘心,可即便他萬般的不願承認,但陛下已經對他生出了厭惡之意,他無力在辯駁,更無力在反擊。
隻是垂著頭,狼狽的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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