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翹起蘭花指,滿臉的笑意。
“什麼事都瞞不過老先生,您老真是有一顆善解人意的玲瓏心,一眼便能看透咱家的心思。”
“說吧。”張信訕訕一笑,挑眉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他才從懷裏掏出來,將那首《秋風詞》遞給張信。
“張先生您看看,你可識得作詩的人。”
張信接過一看,竟是自己前段時間看過的《秋風詞》,這王公公怎麼會有,他很吃驚,抬眸震驚地看著王公公。
“這詩從何而來?”
王公公便如實相告。
張信了解了詳情,他不禁朝王公公搖頭。
“這詩不可能是吾兒所作,吾兒不學無術,成日遊手好閑,不要說作詩,就是字也識得不多。”說著,他皺眉,深深的分析:“若不是二皇子,那就不知道是誰作的,也許是他們偶然得來,隨手抄來。”
王公公聽聞心裏難受了,還是沒一點頭緒,反而自己越來越懵了。
“張先生,您覺得李明德有可能作此詩嗎?”
“哈?”張信瞬間激動起來:“李明德,那絕無可能,據老夫了解,他不過是讀了些許的書,最近腦子靈光了些,搞出了新的美味,還有就是救治了這次患病百姓,再也沒其他特別的了。”
王公公點頭,張信生怕自己的話受到質疑,他不禁捋著胡子說道。
“不是老夫對李明德有成見,就在不久前,這李明德為了一位小姐跳河自縊,在前半年,他還當眾扮狗,在一年前,他說自己願為某某小姐傾盡家產,做她的麵首。這種為了得到女人的心恬不知恥,下作到沒底線的人,怎麼可能寫出《秋風詞》。”
王公公一聽,似乎覺得有道理,在他的心裏,有才之人,就像龐丞相那般,冷傲不遜,不要說做這些沒臉沒皮的事了,就是跟人說話,他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因此王公公跟張信站在了統一戰線,這李明德不可能寫這種詩。
“那拜托張先生為咱家詢問下張公子。”
張信便招來了張子仁詢問。
張子仁一見到王公公,心裏就不舒服,見王公公笑嗬嗬地上前。
“張公子,你來看看,此詩你知道誰作的嗎?”
張子仁低頭一看,不是李明德幫自己寫的情詩嘛,王公公來問自己誰寫的,什麼目的?他看王公公,還有自己爹俱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心裏很糾結,到底要不要說。
“李明德寫的。”思慮了很久,張子仁便脫口而出。
張信一張臉沉了下來,怒聲提醒張子仁。
“你胡說什麼,李明德能寫出這麼好的詩,你若是騙人,這就是欺君,那可要殺頭的。”
張子仁一聽,嘴角一哆嗦,不禁想到趙鵬說的話,亂世之中李明德想獨善其身,所以才將自己的才華隱藏起來,如今爹怒火衝天的樣子,張子仁心裏不由怕了,李明德好心好意幫自己,卻因此惹來禍端,那自己還是人嗎?
因此他忙改口。
“我胡扯的,這是我在一個話本裏看來的。”
王公公似乎看到希望,激動地追問道。
“在哪看的話本?”
張子仁見王公公格外激動,便開始扯謊。
“就是前倆年我去北漢遊曆的時候看的話本裏的,記下來了,我胡寫給趙小姐,表達情意。”
“哦。”王公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這北漢詩詞歌賦是當今天下一流的水平。”
張信也不禁感歎。
“北漢的文化底蘊是其他諸國,無法比擬的。”
張子仁見自己爹,跟王公公紛紛沉醉在自己的感歎之中,他連忙溜了,太可怕了,一首詩便能惹來禍端,他得趕緊告訴李明德去,不行,等下李明德覺得自己出賣他。
算了算了,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破綻,還是和往常一樣,如今他誤導了王公公等人,李明德不至於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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