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府邸,一襲玄衣的趙弋沉著一張臉端坐在長案前,眯著眼睛看著陳知府寫的奏折,瑩瑩燭火照得他一張臉格外陰沉,一旁的陳知府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陳知府,這死亡的人數不可以少寫嗎?”趙弋拿眼瞟向陳知府。
“太子……”陳知府噗通一聲跪下,慘聲道:“下官已經虛報了數目,無法再減,這陛下遲早會知道,若是下官上報的數字相差甚大,那下官的烏紗帽保不住,太子您也會受牽連。”
“砰……”趙弋狠狠拍了下長案,一張臉扭曲了在一起,猙獰地道:“陳大人,這可都是你辦的事,和孤有什麼關係。”
“是,是……”陳知府重重點頭,他心裏苦呀,太子來杭州十來天了,這瘟疫不但沒控製住,反而更嚴峻了,然而這一切的責任還要自己擔,真是苦不堪言。
他囁嚅著嘴角。
“太子殿下,您看杭州如今瘟疫肆虐,沒一點往好的趨勢,反而數萬人感染,得找到源頭,我們才能控製瘟疫,不然無數百姓遭殃,人心惶惶,遲早杭州會成為一座空城,亦或死城。”
“這還需要你說。”趙弋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臉不屑地反駁道:“孤難道不知此次瘟疫的嚴重性,需要你反複提醒嗎?”
“下官多嘴。”陳知府噤聲了。
趙弋卻心煩意亂,這瘟疫一日得不到控製,他便一日無法回京都,自然覺得煩悶,一旁伺候的宦官林公公,便在他耳邊小聲獻計。
“太子殿下,不妨派人去南都看看,看看南都瘟疫怎麼樣了,若是南都瘟疫控製了,杭州這邊借鑒借鑒也是不錯的。”
趙弋一聽,頓時更煩了,他怒火衝天。
“南都,南都的瘟疫能控製嗎?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他冷笑:“就孤二弟那個蠢貨,他能做得比孤更好?”
看著抓狂的趙弋,林公公不由狠狠扇自己嘴巴。
“啪啪……”清脆的耳光聲伴著他地求饒聲:“奴婢該死,奴婢胡說八道。”
“趙鵬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還讓孤去學習他的經驗,可笑至極,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林公公要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大家互相學習下經驗,總可以找到一點眉目,總比現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好吧。可是趙弋如此剛愎自用,他也不敢在多言。
趙弋怒火燒心,他最討厭人家提到趙鵬,明明他是太子,可偏偏很多人說他身份不如趙鵬高貴。因為趙鵬是嫡子,而他不過是庶長子,他此封為太子,隻因為他是長子,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他的才能,所以他這個太子爭議很大,甚至趙鵬那個賊子對他頗有意見。
幸好趙鵬喪母,父皇覺得趙鵬克死了其母,對趙鵬厭惡,若是母憑子貴,那自己這個太子之位,肯定是坐不穩的。
想到這裏,趙弋六神無主,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壓製趙鵬,他低頭在看一眼陳知府寫奏折,他忙是揚了起來,丟向陳知府。
“給孤重寫。”
陳知府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讓下官如何寫?”
趙弋陰沉臉,一字一句地頓道。
“往好的寫。”
“下官……”陳知府心裏怕得要命,可又沒辦法,靈機一動,他便應下了:“下官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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