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深夜,趙鵬,張子仁倆人都未眠,躺在屋頂欣賞夜景。
遠近燈火通明,萬家燭火彙融在一起,與夜色相互輝映,整個世界一片璀璨,光怪陸離。
他們倆人都在等待結果,照李明德的話,這些病患很快就會感覺到痛苦,他們百無聊賴地看著夜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說李兄的話能應驗嗎?”
趙鵬微眯著眼眸,整個人困困的,懶懶地開口。
“不知道,應該能吧。”
“我怎麼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張子仁坐了起來,環視著府邸內的情形,很安靜,沒動靜:“哎,但願李兄說的都是真的。”
張子仁正感歎著,突然院落裏響起了驚叫聲。
“不好了,明院首,有病患咯血了。”
趙鵬困意全消,頓時坐起來,他與張子仁相互對視了一眼,倆人都笑了。
“這個李明德神了。”
這明廣偉忙碌了一夜,正準備歇下,便聽到院落裏地叫聲,他連忙趕出去,到那位病患跟前。
“本官看看。”
“咳咳……”病患不停咳嗽,“噗”一口血直接吐到了明廣偉的臉上,明廣偉隻覺得鼻尖一股腥味,刺鼻至極,這令他反胃,幸好旁邊的人給他擦拭掉了,不然明廣偉真的受不了。
“你躺下,不要隨便起來。”
病患白了他一眼,氣喘籲籲地道:“這樣怎麼躺。”
明廣偉無語,隻能輕描淡寫地說道。
“本官去給你開藥。”
他剛起身,所有病患都叫了起來。
“哎呀,好痛,頭好痛,好難受呀。”
“好熱呀,好熱呀。”
痛苦的聲音起此彼伏,吵得人無法安睡,王公公也起來了,他哈欠連連地走了出來。
“明院首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怎麼那個李明德治病的時候沒這樣吵過。”
一語驚醒夢中人。
痛苦之中的病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有人怒斥起來。
“明院首你會不會治,人家李明德給我們治的時候,我們根本沒這麼痛苦,吃完藥可以睡得很香,哪裏會這麼痛苦。”
“哎呀……我好痛,我好難受。”
有人痛苦地掙紮,嘶吼。
“你給我吃的什麼藥,什麼一點效果也沒有,還不如李明德藥管用呢。”
“你什麼破院首,你是個騙子吧。”
明廣偉臉不由黑了下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從學醫開始,他便一路平步青雲,是受人崇敬的太醫。
明廣偉從來沒被人數落過,即便皇帝也對自己和顏悅色,宮裏的每個人都誇他醫術高明。
因此他從鼻孔裏發出聲音來。
“本官自然會治,瘟疫這種病哪裏能一下兩下治好的,自然要些時日。”他甩了甩衣袖,很是不滿地怨懟眾人:“那個李明德不也沒將你們治好。”
屋頂處的趙鵬,張子仁倆人樂了,這明廣偉是急了,在胡言亂語呢,不過他們可不下去幫忙,他們就等著看熱鬧。
明廣偉被病患氣壞了,不過心裏也在困惑,這瘟疫如此棘手該怎麼辦?
沒辦法了。
他隻能鑽進書齋去研究醫書,將病患丟給了其他太醫。
知府府邸上空一夜回響著病患的痛吟聲,吵得人無法安睡。
清晨,天剛蒙蒙亮,周太醫發出殺豬一般地尖叫。
“明院首不好,不好了。昨夜咯血的那個病患死了,死了……”
明院首翻了一夜的醫書,剛剛閉眼小歇,便聽到周太醫哀嚎聲,他立馬驚醒了,連忙出去嗬斥周太醫。
“吵什麼,這瘟疫死幾個人不是正常的,你大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