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壯氣呼呼地怨懟李明德,他大手一揮。
“將這幾個破壞治安的家夥抓起來,交給知府大人處置。”
“哎……”李明德急了,這是要抓去坐牢,怎麼行,他忙是笑道:“我們有話好好說。”
趙鵬卻很淡定。
“李兄,無礙,我正想找趙知府好好聊聊。”
呂大壯一把上前抓住趙鵬,不屑地道:“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
“我們自己走,不勞你們費神。”李明德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頭。
“你還得意,你等著哭吧。”呂大壯啐了他一口。
李明德不由在心裏叫冤,我明明是為了滿城的老百姓好,怎麼我就成惡人哪!真是不能太熱心,不然不是當做神經病,就是破壞分子。
……
趙府。
趙嫣然沒收到張子仁的詩,心裏很是煩悶,她很不服氣,在閨房裏鍍著步子來回地走來走去。
“老爺。”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
趙嫣然斂去煩悶的情緒,含笑著迎了出去。
“爹爹……”
趙知府年過四十,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因此特別的寶貝,每日都要看上自己的女兒好幾回。
“嫣然,你又在讀書呢?”趙知府笑嗬嗬地掀簾進來,見到趙嫣然精致的麵容,便一臉寵溺地說道:“為父不是說了嗎,每日多多休息,別讀那麼多書,姑娘家的讀那麼多書做甚。”
趙嫣然露出小女兒一般的嬌態,嗔道。
“我讀書不多呀,若是讀書多,就不會被別人的一首詩給難到了。”
“哦?”趙知府不由皺眉,似乎有些不信,他的女兒可是全天下最優秀的人,怎麼會被人難到,因此他笑道:“是什麼樣的詩,將老夫這滿腹經綸的女兒給難住了。”
趙嫣然從小喪母,由趙知府一手拉扯大,她從小便和趙知府感情深厚,有什麼麻煩,亦或煩惱,都會告知趙知府,因此趙嫣然也不藏著掖著,便將李明德寫的詩遞給趙知府看。
趙知府接過紙,鋪開來念。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趙知府念著,念著,眼眶竟是濕了,拿著紙的雙手也顫抖了起來:“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是呀。
想念一個人太苦了。
無窮無盡,日夜不停歇。
趙知府這是想到了亡妻,想念的滋味隻有自己能體會,然後這首詩,卻將他心中的苦表達出來了,還表達的那麼淋漓盡致。他不禁哽咽,問道。
“這誰寫的,這詩妙呀,絕呀!”
趙嫣然見趙知府眼眶濕了,知道自己的爹爹讀詩生情,想念到母親,其實她也想到母親,不禁眼眶也紅了,朝趙知府搖頭。
“不知道誰寫的,女兒也沒找到作詩之人。”
“哎……”趙知府歎口氣:“可惜了。”
他突然靈感一閃,不禁笑了起來。
“為父有辦法找到作詩之人。”
“嗯?”趙嫣然嬌豔如花的麵容裏透著興奮。
“為父把這詩給陛下送去,陛下一定能替我們找到他。”
趙嫣然頷首附和。
陛下對詩詞很有研究,讀到詩詞肯定和他們一樣的興奮激動,肯定會替他們找到作詩之人。
“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