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秦月茹出了崔家大門，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直接拉長了臉，氣衝衝地進了馬車，很快就離開了。
葉葭葭坐在街邊的茶攤上，把這一幕看在眼底，心中大概有了猜測，忍不住抬頭看了崔宅一眼，目光一閃，很快就歸於平靜。
她放下銅板結賬，重新登上馬車，對著車夫說道，“大哥，麻煩去一趟東市。”
她借口出來添置東西，若是空手而歸就惹人懷疑了。
秦月茹回去後，越想越不甘心，對葉蓁蓁的惱恨愈深，既然對方不樂意讓她巴結，並不代表她沒有其他門道了。
於是她轉頭和李明薈勾搭上了。
古往今來都講究地域抱團，京城也有臨陽府的圈子，秦月茹從中打探到李明薈的消息，隻是她之前嫌棄她是寄人籬下的孤女，不願意攀交，但是現在不同了，至少她們有著同樣仇恨的目標。
葉蓁蓁。
很快，葉蓁蓁遇到了麻煩。
又是一次密友相聚的茶話會上，楚凝嫣一臉沉重地對葉蓁蓁說道，“你被蘇家報複了。最近有不少流言從蘇映如口中傳出，對你名聲實在不利，這種事情說不清，你暫且避一避風頭吧。正好到了臘月，年關都要忙，不管什麼流言蜚語都會被淡忘的。”
葉蓁蓁眉頭一皺，“什麼流言？”
莫晴薇接了話，“她在四處抹黑你娘家的名聲，說你娘家攀附權貴，把女兒送給縣令當小妾，還說你不孝順長輩……什麼烏七八糟的都有，蘇映如身邊有那臨西縣前縣令的女兒作證，不少人都相信了。”
“何止啊，流言這種東西傳來傳去，經過幾道口都變得麵目全非了。”
秦玉媛憤憤道，“昨個兒我嫂子才問我，被娘家賣給人當小妾的是不是你呢。”
若不是有蘇映懷的緣故，怕是還要傳她失身的謠言。
雖然早有預料蘇映如會報複，但真正麵對時，葉蓁蓁還是氣得臉色漲紅。
不管什麼年代，都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即便是後世也沒辦法掐滅造謠之風，更別說在古代了。
蘇映如存心汙蔑，她還真沒什麼辦法，天高皇帝遠的，她總不能把葉家一家子提溜過來，證明她的清白吧？
就算提溜過來，人家願不願意聽都是一回事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忍住怒氣，才道，“謠言止於智者，相信蘇映如謠言的人，我也不必深交，不相信的，還會把我當作朋友，不理會她就是了。”
秦玉媛連聲附和，“對對對，蘇映如一身騷，自己都掰扯不幹淨呢，胡亂造謠也沒什麼可信度。前陣子崔公子才打敗她夫君，緊跟著謠言就出來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報複呢。”
楚凝嫣也寬慰她，“京城魚龍混雜，最不缺謠言，我還經常被人說三道四呢，沒什麼大不了的。”
“清者自清，我們相信你就可以了。”莫晴薇也接了一句。
葉蓁蓁心中非常感動，雖然相識時日尚短，但彼此情誼匪淺，她已經足夠幸運，才能夠在異國他鄉結交誌同道合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