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琛雖然覺得作為師父,下個麵還聽徒弟的指導有傷顏麵,可他也的確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
真的是後悔替封覆解圍了,早知道他就該抱著手圍觀到底了。
好吧,下麵。
方琛拿起一把新的麵,拆開來直接全部丟入水中。
灶旁的其他三人:“……”這操作,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方琛:“然後呢?”
封覆石化。
落月懵圈。
莫蘭捂臉。
石錘不會了。
多年來原來半點長進都沒有,還以為忽然找了個不需要廚藝,反過來還需要他照顧的女子,這位大少應該做好準備照顧人,通過半年的朝夕相處,應該已經學會照顧人。
卻發現這位大少依然如當初,連個麵都不會煮。
結果就悲催了。
四碗麵上桌,安伊伊眼皮子狂跳,尤其看到那黏成一坨的麵,忽然就牙疼腫麼破?
莫蘭發誓,以後有方琛下廚的地方,她一定八百裏加急溜。
封覆表示,媳婦在哪他在哪。
唯有落月有些憂傷,以後他們在一起誰做飯?
等餓死嗎?
***
這一晚,京市的某棟軍機重地大樓內,其負8樓演武堂所在地突然著火,瞬間濃煙滾滾。
一時間,亂成一團。
而趁亂之際,一個黑影一心想渾水摸魚,輕車熟路的進了密室,毫無障礙的打開了保險櫃,隻是等他準備拿資料時,卻突然傻眼了。
因為保險櫃裏空蕩蕩。
黑影突然色變。
心道不好,他似乎中套了。
正想逃之際,身邊卻突然圍了人,真槍實彈對準了他。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軍靴撞地板的聲音有節奏的由遠而近,讓陶元一顆心突然懸到了花板上,瞳孔驟縮,一股來自深淵的恐懼感瞬間吞噬全身,嚇得陶元一個哆嗦,不戰而敗,直接癱坐到地上。
審訊室,靳逸親自審訊,倒不是這個人有多重要。
而是就在剛剛,陶元反咬一口,咬的是老九,一切都是老九指使他這麼幹的。
而根據規矩,靳逸不得不下令關押老九,等待審查。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真話。最後問你一次,‘你在為誰做事?’”
此時的陶元,已經從最初的地獄級恐懼中出來,清醒後的他也沒有得到靳逸下令如何對他用刑,漸漸的,也就放鬆了下來,變得有恃無恐。
“有本事你自己查啊!”不是活閻王嗎?不是這位戰神有勇有謀,還是一位軍事才,任何人隻要到了他麵前,就沒有他達不到的目的?
“嗤!不過如此!”陶元覺得是言過其實了,這位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些。
有個功勳卓著的祖先,有個科學家祖父,有個功勳卓著父親?
其他的?他配嗎?
自始至終,靳逸無悲無喜,偶爾看陶元,那眼神也像是在看個死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少年緩緩起身,如同帝王身姿般,一舉手一投足都貴氣十足。
陶元有不好的預感。
“老九,把十八部一百零八種刑具都給我過一遍,記得,別給他中途死了,好歹過完。”
然後就是一個邪氣的笑聲回蕩,“靳帥放心,這種敗類交給我就是,我定當讓他生不如死。”
陶元已經顧不上問老九為何沒被審查,因為他渾身在顫抖,卻已經在上第一道刑具。
陶元突然後悔了。
“別,我,我,放了我。”
但已經沒人聽了,事實上,陶元自己不知道,他已經被用了一次藥劑吐真言,接下來的話不會再有實質性新證據。
然後就是整個十八部內回蕩著的痛苦尖叫聲。
演武堂大火,其實就是靳逸策劃的一場引蛇出洞的戲碼。
不怪靳逸狡猾,隻能這個內鬼太蠢。
是誰給他的自信,連個演武堂邊都夠不到的人,竟然有這種自信能夠裏應外合?
跟在靳逸身後的靳水,“少爺,霍株如何處理?要不要我現在就帶人……”抓了來?
這個霍株,長的好看,是他們綠營裏零星的幾朵霸王花之一。
這個霍株一直覬覦他們少爺,隻是從前她都不表現出來,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業務能力又強,靳帥才不管她。
卻沒想到這位突然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雖然不夠詳細,但靳水卻能猜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