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安伊伊虛脫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靳逸,他的臉色更是蒼白得不似活人,而嘴唇更是白得讓人難受。
拖著疲憊的身子,安伊伊把房內的溫度升到最高,但十分鍾過後,靳逸的身上依然冰冰涼。
安伊伊隻得叫眠姨。
一會兒,室內就燃起了一個爐子,還放到了床邊不遠處。
不一會兒,安伊伊熱得大汗淋漓,而床上的人,總算臉上有了紅暈。
安伊伊鼻尖酸的厲害,握住靳逸的手舍不得放開。
“逸哥哥,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安伊伊不敢想,要是靳逸就這麼不在了,那她的世界會崩塌成什麼樣兒。
可能從此一片廢墟吧。
莫蘭是來喊安伊伊下去吃早餐的,推開門看到床上的人,也嚇了一跳,等得知昨夜的事情時,莫蘭也一臉疑重。
到底是最懂這個堂妹的,莫蘭默默的拉上門,下樓交代所有人不要去打擾伊伊,她因為一個科研數據忙到了亮,剛剛才睡去。
對於這事,安家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雖然心疼團子又不愛惜自己身體了,但終究是會按照莫蘭的,不會去打擾就是。
莫蘭暗自鬆了口氣,回頭卻在沒人注意之時短了托盤上樓。
安伊伊雖然沒有任何胃口,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把一碗肉粥給喝了,又吃了兩個肉包。
其餘的都沒動,莫蘭也不勉強。
“你有什麼需要發信息給我。”然後莫蘭這一,就都守在安伊伊門外,就怕有人來打擾,倒不是故意要瞞著所有人,而是不想讓家人擔心,更何況養傷需要清淨的環境。
有了莫蘭這道屏障,安伊伊這一都過得卜算糟心,靳逸期間發了次燒,擦了酒精很快就退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靳逸醒過來一次,這家夥臉色此時好了很多,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可憐巴巴的盯著安伊伊。
靳逸:“伊伊……”
安伊伊:“我在”
靳逸:“伊伊,我疼。”
安伊伊斜他,“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安伊伊現在還是一陣後怕,腦海裏總會循環播放昨夜看到他時的衝擊畫麵,臉色真不算好。
靳逸:“伊伊,我疼。”
安伊伊有些受不了了。你想象不到一個好看得要命的人,對著你虛弱的喊著疼,大概是身體原因,他的聲音是真的虛弱,綿綿的,沒有任何殺傷力。
跟隻受傷的綿羊似的。
安伊伊現在對靳逸就是這麼個感官。
於是乎,在某人第三次這樣叫後,心裏那股鬱氣也散了,根本就舍不得就是了。
“嗯,我在,逸哥哥,來,把藥吃了。”
安伊伊順勢掏出瓷瓶,用木夾弄出兩粒藥放到了靳逸嘴裏。
他也配合,又扶著他喝了水。
安伊伊眼睛都是紅的,靳逸捉住她的手,露出淺淺的笑來。
“是不是嚇到了?”
安伊伊白了他一眼:你呢?
簡直是把人嚇死。
“下次不會了。”
安伊伊壓根不信。
他的承諾,她不想要,因為沒用。
典型的嘴上服軟,過後該幹嘛還是幹嘛。
那要承諾有何用?
安伊伊:“你別話了,會扯動傷口。要是讓傷口裂開,處理起來很麻煩的。”其實是很疼,再縫合又要疼一次。
靳逸:“可我想跟伊伊話。”朋友明顯哭過,還有黑眼圈,靳逸不用想也知道昨夜的朋友,才是最煎熬的。
安伊伊:“我給你講故事。”他不能講話,但她可以講給他聽。
於是,不一會兒,少女抱著一本畫冊開始念起來,沒有聲情並茂,就是平白直敘,但靳逸卻覺得這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至於故事講了什麼,他壓根沒注意。
一個時後。
安伊伊:“還疼嗎?”
靳逸眨了眨眼睛:“不疼了!如果伊伊上來陪我睡的話。”
安伊伊倒是很想,主要是她太困了,一個白都在守靳逸,夾帶著給他製藥丸,她根本沒有時間睡覺,如今眼睛皮都是重的。
但她不能上去,要是動了靳逸的傷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