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虛脫的喬沐,泡了藥澡,精神回來了。
可吃了吳嬸做的午飯,可能是飯飽神虛,再加上他今日個吃的又多,竟是昏昏欲睡。
安伊伊便讓吳嬸扶他去客房休息。
迷迷糊糊的喬沐卻像是腳上生了根似的,拔不起來,也幸虧吳叔不是一般人,很輕巧的給人弄到床上去了。
不過,喬沐就算閉上眼睛,嘴裏也喊著“神仙妹妹。”
喬深“嗤”了一聲,雖然嫌棄,但還是守在喬沐身邊,這個哥哥今天變化很大,開口說話了,還泡藥浴了,也能跟心理醫生靜靜的呆上三個小時而不是中途拍門要逃離。
這種種的跡象,都像是破繭成蝶前的先兆,預示著他前方的光怕是要打開了。
喬深很欣慰,腦海裏總徘徊著小堂妹笑眯眯的臉,笑起來還真是治愈人。
他無意中偷聽了爸媽說話,說小堂妹就是他們親生的,他想說,他一點都不反對,本就是親生的。
***
趁著有空檔,穆雲瀾和安伊伊坐到了一起,她的書房。
爸媽給他們每個人的書房都安裝了電腦,此刻用起來倒是方便。
穆雲瀾用了一會兒電腦,又收了一些消息,全程都沒有避開安伊伊。
而安伊伊則是在他工作的時候,給周大夫去了電話,陽台上,師徒二人聊了很久。
末了。
“師父,你什麼時候來京市,我給你備了房間,布置也是你喜歡的。”
那邊的周廣德很是覺得窩心,“再等半個月。”半個月後,是他全族的忌日,他得給他們送錢花去。
安伊伊是個聰明的,五年前,靳逸答應師父的事情做到了。二十年前那樁滅族案被他重啟,最終惡人被抓捕歸案,牽連甚廣,死刑的死刑,拘押的拘押,總之,壓在師父身上那座名叫“冤屈”的大山被挪開了,師父也敢活在陽光下了,不過,師父沒有改名,還是用的“周廣德”,但每年的忌日,師父都會不遠千裏去祭拜。
“那我在京市等你,師父可別讓我久等。”
“你這丫頭,等我是假,想靳逸是真。怎麼?那小子惹你了?”
“師父,那家夥說好要趕在我開學前回來,好送我去上學,可如今連影子都沒有。”
“決定了?就是他了?不再考慮考慮?你想啊伊伊,你現在還小,等你上了大學,大學裏有貌有才的多了去,以我們伊伊的品貌,還不是大好兒郎任你挑?”
安伊伊覺得,師父隻差說:勸你不要吊在那小子一棵樹上,經常見不到人影的人,連陪女朋友逛個街都是奢侈。
“師父,我們……還沒定下來。”
周廣德有些無語:“……”
“那你就更應該把那小子給無視了,聽師父一句話,他不是良配。”天知道,這些年那小子好幾次都差點掛了,做那麼危險的事,要真掛了,他徒弟不就得做寡婦?
周廣德愛徒心切,是斷斷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師父,靳逸知道了會給你小鞋穿。”
“我是你師父,等同於他師父,他不敢。”想娶他徒弟,還敢給他穿小鞋,這是多沒有腦子?他橫看豎看,那小子也不像是沒腦子的。
“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味藥,一定要用那個古方配的藥液來養,不然那血蓮蟲根本養不活。”
“謝謝師父的藥方,我記住了。”
“我一切的東西都是你的,別跟我來那一套。你現在醫術比師父還高,按理說也無需師父指點什麼,但養藥蟲你卻是不占天份的,路家藥蟲屬陽,天生需要男性來養,師父雖然給你改了蟲性,但你養藥蟲到底還是會有損傷,你得按照師父教你的,每半個月要喝一次那個藥方,損傷也會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