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我這輩子就完了。我留個聯係方式給你,隻要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就是賠上這條命也會幫你。”

安伊伊摸摸鼻子,這位小姐姐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而且一雙眼睛愛憎分明,莫名的,安伊伊就被觸動了。

大概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也都是命中注定吧。

心裏有個想法。

“既然你這麼想報答我,那你明天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安伊伊抽了張紙,唰唰唰的在上麵寫了一串字塞給了唐影。

唐影看著安伊伊離開的背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流,鼻子抽了抽,很沒形象的抹了一把,有種劫後餘生的輕鬆感。

安伊伊沒回包間,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當然,胡亂找了借口。

但等她出來,封嶼已經開車在門口等她了,看到她出來,“伊伊小姐這邊請,剛剛的事情先生讓你別擔心,先生會去處理。”

安伊伊禮貌的道了謝,上了車,接受封子晉讓封嶼送她回家的安排。

不過,安伊伊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她的背影,這個人就是多年來沒有消息的安芳,在安伊伊踹門進包間時,她就認出了安伊伊。

起初她是不確定的,但她調了安業富給她的照片看,這才確定。

那一瞬,安芳指甲都把手心給摳出血了,怎麼會是安伊伊那個賤人?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也跑來京市了?

“安芳,你認識她?”此時喬文瑤和紫蝶也跑了過來,二人都挽住安芳的手臂,她們是好姐妹。

有了人,安芳笑得溫柔,“算是吧,我也是聽人說她是鄉下人,什麼都不懂。”

一聽是鄉下人,不是京市哪家的千金,紫蝶和喬文瑤的臉都染上了鄙夷。

“難怪那麼粗鄙。”

安芳很是善解人意的解釋,“農村嘛,無非就是上山砍柴,下地幹活,她從小做到大,力氣自然就大,不然剛剛也許就吃虧了呢!”

喬文瑤氣憤的跺腳,“安芳,她壞了我們的好事,你還幫她講話,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哪有?”

倒是紫蝶,蹙眉得厲害,“怎麼辦?我們答應陳少的,如今事情做砸了,進《餘生》劇組的事怕也是泡湯了。”

三人突然沉默了。許久後喬文瑤恨恨的磨牙,“都是那個鄉下人壞我們的好事,我還跟我的粉絲說我要出演《餘生》裏的雪錦,如今演不了了,我等於是失信於我的粉絲。”

“行了行了,這裏不宜久留,文瑤,你倒是可以回去求求你那二伯,說不定他有辦法。”

喬文瑤想想也是,好歹她二伯執掌喬氏,隻要她跟二嬸開口,二嬸肯定去找二伯說,說不定這事就成了。

想到這兒,喬文瑤歡歡喜喜的離開了,隻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聽說大伯一家要從鄉下搬來京市了,哼!一群鄉巴佬,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這樣的人來他們喬家隻會丟他們的臉。

剛還歡喜的人,突然又陰沉了臉。

而天香樓門口,等喬文瑤一走,安芳也支開紫蝶,獨自又返回了剛剛的包間。

此時,包間裏來了一幫人,為首的男人跟陳駿有五分相,安芳猜測他就是陳駿的父親。

安芳提著裙擺走了進去。

“請問您是陳伯父吧?”

見一個白裙女孩走進來,陳駿當即蹙眉,隻當是兒子在外沾染的桃花,兒子跟他年輕時候一樣,管不住自己的皮帶,風流成性,有小姑娘告到他這裏也是常事。

不等陳駿開口,已經有人攔住了安芳,“這位小姐,請你出去,這裏不適合你進來。”

安芳臉上的血色漸消,實在沒想到這人好不給她情麵,但想到此行目的,安芳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

“陳伯父,我是來提供線索的。”

陳父一聽,抬手讓保鏢讓開,保鏢很聽話的退到一邊。

安芳提了提裙擺,順道挖了眼剛剛攔她的保鏢。

“姑娘,你知道什麼?”陳父一臉心痛,兒子是疼暈過去的,據說傷到了命根,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傷他兒子,找到人他肯定把人給剝一層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