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再次嫌棄的瞅了他一眼,“丟人!”
安北委屈巴巴的控訴,“三哥,你怎麼也不問問緣由,你可知道,我這幾可是受了大罪了,每連軸轉,演了無數個角色,積累了大把經驗,可也真是苦,那裏太熱了,隨時滿頭大汗,要不是靠著妹妹的潤唇膏,我早就被幹燥死了。
要是那會兒能來一碗涼絲絲的木瓜水,那就太好了,比聖泉還管用。嗚嗚嗚,早知道就讓莫蘭姐給我們弄些木瓜水帶過去了。影視城那個鬼地方,聽著高大上,裏邊卻什麼都沒有。我是不是很可憐,三哥?”
安北等著三哥的心疼,卻沒想到等到安南的白眼。
“你可憐?那妹妹何其無辜?為了你的明星夢,把嬌嬌軟軟的丫頭弄去給你端茶倒水當助理,你受苦?那她不是更受苦?你作為哥哥,不心疼妹妹就算,如今還好意思無病呻吟,你不是我安家的人。”
安北:“……”他招誰忍誰了?明明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安北朝妹妹求助,安伊伊則是搖了搖頭。
不是不幫,是她知道,她跟了四哥一個星期,在全家人眼裏,她等於受了一個星期的罪,家人勸不動她,就把一切罪責按到三哥身上,之前一直忍,如今被安北這個憨憨自己挑了個頭,安南自然就把多來的抑氣撒了出來。
他要是不撒出來啊,以這個哥哥悶葫蘆的性格,怕是會憋出內傷。
不過,安伊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蘭姐姐,你假期裏又是去我爸的工廠做衣服,又是去慎言哥哥的藥店幫忙,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或者,蘭姐姐的理想是做什麼?
對於安伊伊,莫蘭什麼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去大伯娘的服裝廠幫忙,純屬就是賺點錢,大伯娘鼓勵像我這樣大的孩子去工廠磨煉磨煉,是讓孩子知道生活的艱辛,回學校才會好好學習。
至於我們做出來的成品,合格的一律按件計價,隻要你有那個手藝,每都能賺不少錢。
你也知道,那些年我窮怕了。如今雖然爸媽和哥哥都會給我零花錢,但我心裏就是不踏實,總想多多賺錢。”
“那慎言哥哥的藥店呢?總不會是因為是慎言哥哥,你單純的去幫忙?”
莫蘭搖頭,“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多接觸這些救人的東西,等我長大了,就去做一名醫生,那晚聽你,大城市的醫院如今新分出了一個科室,兒科。
我喜歡孩子,就想以後做個兒科醫生,餘生,如果有一群孩子陪著,也是不錯的。”
安伊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莫蘭的話,隻能聽一半。
如果真是想要孩子圍繞,那當幼師不是更好?畢業了去一家幼兒園,隨隨便便就能實現夢想。
但進醫院的兒科,肩膀上的責任就變了,因為陪伴她的是一群生病的孩子。
安伊伊猜測,莫蘭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怕是因為自己時候的緣故。
人,父母又不維護,任人欺淩,她記得好幾次媽媽給蘭姐姐上藥,那全身的新舊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比她曾經被錢英虐待的痕跡還要過分不知多少倍。
疼痛,就需要醫生緩解,蘭姐姐大概就是想讓那群不點減輕病痛傷害吧。
唉!貌似哥哥姐姐們都有自己長大後想做的事情,但她卻不知道做什麼。
如果她她想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不知她的爸媽以及四個哥哥聽了會是什麼表情。
“妹妹,我們回去吧。我剛聽李瀟,看到咱爸的車回來了。”
如今村子裏有兩輛汽車,一輛是住在半山腰的方家,多數時候是方琛在開,一輛就是擁有服裝廠的安家人,開的基本上是安青竹。
安南伸手把安伊伊拉起來,回頭看莫蘭,“蘭姐姐,那我們就先走了,伊伊她得趁著白把事情做完。”
原本還想留這個堂妹多陪自己一會兒,如今也隻得放手了,他們都知道這個不點不能見黑。
“等一下。”莫蘭轉身進了屋。
再出來,手裏就拎了一個大袋子,不用講,裏邊肯定是各種各樣的吃食。
她這個堂姐,就跟慎言哥哥一樣,沒回必然給她一大包的零食。
唉!好在她能吃,大哥哥他們都比不過。
莫蘭遞過來,安南自動接過,安北如今也長眼睛了,忙去幫妹妹拎書包,護著妹妹出門。
“蘭姐姐再見,明早上給你帶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