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世她拿了雙學位的博士證,可老,一日不練手生。
她還是孩子,不想費腦子思考這麼難的題目。
靳逸把目光從自己抱著的英文原版書上移開,才是看過去。
然後唇微揚,“啊!這個你不用管,拿錯了。解這個。”靳逸抽走麵上的試卷,從別處又丟給了團子另外一張試卷。
隻是等團子看到上麵的題目時,瞬間想死。
什麼四百六十八乘以七百九十二。
計算題?
當她是……跟安北一樣嗎?
團子脾氣來了,卷子一推,“逸哥哥,你自己看,我要去門口玩了。”
完,丫頭就像風一樣不見了。
靳逸嘴角微揚:朋友挺有脾氣的!
靳逸倒也不在意,繼續坐在安青竹做的竹椅上,偶爾往後背靠一靠。
“苗苗,還不跟了去。忘記我的話了?”
原本想溜去窩裏躺屍的苗苗,瞬間僵住了腳步。
就了,這惡魔絕對不會讓它好過就是。
“喵~”這就去。
慫的一批。
料想過方家人不會就此罷休,可團子怎麼也沒想到,才幾個時而已,方衛國又來。
團子蹙眉,看著眼前這個聲淚俱下的男人。
很是莫名其妙。
“得了。又不是唱戲,哭就哭。方衛國,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還要回來。這裏才是我的家。”
房子的事情必須解決。
不過,方衛國和錢英想騙她的房子,那是癡人做夢。
原主都被他們害死了,還想要好處,他們怕不是沒睡醒。
有村民路過,得知前因後果後,對方衛國突然的好心表示質疑。
“團子,我看你這個爸爸怕是別有用心,你要不要去跟你爸媽一聲?”
團子看是一個扛著鋤頭,明顯是要下地去幹活的憨厚男人。
團子甜甜一笑,“不用了,叔叔,爸媽太忙了,也都不在家。我沒事,去去我就回來。”
男人見團子也不是真被哄騙走的主,也就放下心來。
不過還是警告了一番方衛國,“方衛國,團子現在可是安家的閨女,你要是真想她了,喊回去看看也行。
但你要是有別的壞心,別怪我們不客氣。清水村的臉可不能被你丟盡。”
被人就這麼明晃晃的威脅,方衛國一張老實人的臉也有些繃不住。
“王兄弟,你誤會了。我哪兒敢啊。就是媳婦做了掛麵和雞蛋,想要喊閨女回去吃。真的,我什麼壞心也沒有,就真是想閨女。”
掛麵和雞蛋?
團子聽著覺得耳熟。
忽而想起來,這不是方衛國早上的話麼?
這都背誦下來了?
還是他們家真做了掛麵和雞蛋,不怕坨了?
不過,團子從方衛國躲閃的眼神可以猜到,掛麵雞蛋什麼的怕是假。
哄她回去是真。
畢竟孩子都嘴饞。
嘖嘖嘖!套狼都舍不得孩子。
“叔叔,放心就是,我去去就回來。
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麵條雞蛋,早上他就來過。
也跟我講讓我回去吃煮好的麵條雞蛋,也不知道現在還能吃不?”
聞言,漢子直接瞪了眼方衛國。
他跟團子一樣的想法,這怕不是背誦下來哄孩子的話吧。
雖然想點什麼,但想想安家如今在村子裏如日中的勢頭,心想方衛國應該也不敢對團子怎樣,便叮囑幾句離開了。
去的路上,方衛國在前,團子在後,一前一後,一大一。
不出的生疏畫麵,明明是親父女,看著卻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讓人一點兒也想不到一處去。
因為那股生疏,早就刻在了骨子裏。
沒了人,方衛國也就沒刻意拉近乎。
他雖然臉皮厚,但也能從閨女眼裏看到不喜,甚至是厭惡。
不難過是假,畢竟是自己生的。
但這個丫頭就像她媽一樣,是個不服馴的,這樣的養不熟,何必花那個心思。
村裏人曾經都傳他和前妻如何如何相愛,那都是胡扯。
那個女人一都不喜歡他,他又不是真的傻子看不出來。
唉!人都是命啊!
這閨女注定就是跟他無緣。
都沒有方梅懂事討喜。
那丫頭雖然不是他生的,但跟他親得跟親父女一樣。
那樣嘴甜心善的丫頭,誰不心疼?
反觀這個丫頭,冷得跟坨冰塊一樣,嗬嗬,一看就捂不化。
這樣的他要了做什麼?
不見了一會兒的苗苗,再次跟上團子,還咬了一下她的褲腳。
一個眼神,團子就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了。
意思是逸哥哥知道了。
團子回頭,沒看到靳逸。
那他就是有別的想法。
很快到了方家。
方家還是原來的土牆瓦房,三間一排兩層的那種。
在這個年代,這個房子也不錯了,有些人家兒子娶了媳婦分家出來,蓋的大部分也是這種新房。
畢竟這個隻要供吃,成本花銷不了多少,橫梁這些都是山上砍的木材。
但就是這個房子,也不是方衛國憑本事蓋的,還是人家方家老大給的。
住慣了家裏的敞亮樓房,團子很是不習慣待在這種光線灰暗,又很冷的環境裏。
不過,她也沒表現出來。
方家看來今人都在。
排排站是什麼意思?來迎接她?
“哎呦,伊伊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可想死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