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安芳指使安大寶捉了十多隻老鼠扔進了安蘭的房間,然後還把窗子從外麵釘死。

安芳想信前世她是老安家最後的贏家,重來一世那也肯定是最後的贏家,不,這次她要做最大的贏家。

前世她能一手策劃安蘭的死,這輩子自然也不會讓安蘭好過。

不是樣樣比她強麼?村子裏那些無知婦女,幹個活厲害有什麼好誇的,偏偏要把她拿來跟安蘭比,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農村就跟個廢物一樣。

他們在背後她的壞話,別以為她不去幹活就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安蘭這個賤人,要不是安蘭,她怎麼會平白無故被那些賤婦評頭論足?都是鄉間泥腿子,哪裏配對她指手畫腳?

這些個鬱氣,一直壓在她心裏,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唯有讓安蘭不好過,她心裏才會有那麼點愉悅。

若是安蘭能在她麵前死了,那是最痛快的。

起來,安蘭那個賤人也是有心機的,要不是前世的記憶,她都不知道安蘭怕老鼠,山上的大毒蛇她不怕,就怕老鼠,是不是笑死人了?

安芳拖了靠背椅就坐在安蘭的窗外,聽著裏邊的驚慌失措,聽著裏邊那可憐的求救聲,心情格外美麗的哼起了曲。

“砰砰砰……媽,爸,開門啊!求求你們,開門啊!”

可不管女兒門上的敲門聲多激烈,坐堂屋裏嗑瓜子的老二一家也沒有反應,像是耳聾一樣。

三沒喝一口水沒進一粒米的安蘭,很快就沒了力氣,癱軟著跌坐在地上,大概人倒黴時,連老鼠都格外囂張,竟敢在她身上竄來竄起。

這一晚,川子終於找到機會翻牆進去,不一會兒,作為後盾的團子帶著兩個哥哥就聽見安家院子裏,隱隱約約傳來安芳尖著嗓門喊的“抓賊”聲。

團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帶著哥哥闖進了大門裏,門口的狗子聽到動靜,正要狂吠,安南連忙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肉骨頭扔了過去,那隻狗才乖了,幾人趁機溜了進去。

“閉嘴!他偷了你什麼東西?偷了你?”

安芳沒想到團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這種亂她名聲的話,當即黑沉了臉。

“團子,你別汙蔑人,我可是你堂姐。我要是壞了名聲對你可沒好處。”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她一個兩世之人莫非還拿捏不住?

團子給川子使了個眼色,也不知是不是算好的,她的位置正好引得安芳背對著安蘭的房間門。

“可別,我可沒你這樣的堂姐。再我們家跟老宅早就斷絕了關係,村子裏誰不知道你們跟我們家是兩家人,你要是壞了名聲對我們大房沒半點影響。哦!等會兒回去,我還可以對村子裏的人,看到安芳你夜會情郎。”

正在想辦法開鎖的川子聽到這一句,嚇得一個手抖,媽媽呀,這團子太無情了,關鍵時刻竟然犧牲他的名聲!

安芳驚呆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團子,竟然這麼有心機。

但不等她震驚完,又聽到團子威脅的話,“如果你要再敢喊出聲,我就把你跟川子的事情出去,還有,不準川子是賊,要是我聽到村子裏對川子這方麵的議論,那對不起,你夜會川子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安芳差點被氣得吐血,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名聲來賭,但想了想,還是一跺腳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