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粗糙的土質。”
劍無心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麵紗。
他看著腳下的大地，附近的靈田，眉頭一皺。
養靈院以種植靈物培育土質為主，一般的靈田皆是在黃土以上。
可是在脆雲山的這方平地，這土質連最下級的紅土都沒有達到，土地髒亂不堪，裏麵的精氣稀薄至極點，根本不該是養靈院該出現的土地。
“養靈院這麼差？”他扭頭，疑惑的看向雪無憂。
後者搖搖頭，解釋道
“天然的好土地就那麼多，基本上被各大養靈宗師以及天賦極高的弟子分割了，新人來養靈院其實都一樣的，不可能一來就給你塊黃土紫土去培育種植，那就根本不用新人去培育了，直接灑下種子就行了，收獲不會差，而這樣是無法讓新人提升養靈師境界的。
所以每個新人，無論是內院還是真傳，皆是分配給一塊上好的紅土，由老生帶，這樣才能快速成長。
至於雜役......”
雪無憂不禁看了前方的林惜命一眼，有些奇怪。
以那少年的天賦，進入劍院成為真傳弟子也是妥妥的，為何要來養靈院，而且還是雜役弟子？
他不敢問，繼續往下說，“雜役弟子身份最低，所以分配給他們的就是這些連紅土都算不上的土質，說是磨練這些天賦較差的養靈師，其實我倒覺得，不過是宗門將這些弟子當成工具人，讓一代代的雜役弟子培育這些土地，土地變好之後就收回，至少，我沒見幾個雜役弟子能晉升的，倒是那些弟子辛辛苦苦吸收的精氣又回饋給土地了，最後也難逃被逐出宗門的結果。”
養靈院相對其他院來說，要嚴格一點，地方就那麼大，不可能一直吸納天才，人倒是能容下那麼多，但是土地不夠啊。
一個養靈師就需要好幾畝地，土地也有限，不可能源源不斷提供。
所以凡是養靈院弟子，四年內無法成為黃師便會被驅逐。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很現實的問題。
但是能成為養靈院弟子，資源還是不缺的，關鍵得看天賦。
對地氣的溝通程度，與地氣的親和力有多少。
雪無憂侃侃而談，最後再次看了少年一眼。
這麼可怕的年輕人，居然來養靈院當雜役，多可惜啊。
“這是哪個傻蛋，居然在這等土地種植養靈果，也不怕浪費資源？”
臨近四合院，劍無心瞧見了一塊土地上栽種著很多養靈果幼苗，忍不住開口道，一臉的鄙夷。
“一個小女孩，夏狸。”林惜命罕見的回了句。
劍無心撇撇嘴，沒說什麼。
“這是中品通靈果幼苗，每個弟子隻此一份，很浪費啊。”
雪無憂眉頭一簇，可惜的說道。
三人很快便穿過小道，來到了四合院裏麵的院子裏。
“沒想到你這王八蛋居然喜歡住這裏，還是雜居，跟一幫雜七雜八的人在一起，也不嫌吵鬧？”
劍無心打量四棟閣樓，嫌棄的說了一聲。
“要你管？趕緊給小爺滾蛋！”
少年不耐煩的回了句，然後取下了麵紗。
吱呀！
似是聽到說話聲，兩間屋子的門相繼打開了。
“新....新來的？”蘇月走了出來，看到了劍無心與雪無憂，問道。
夏狸怯生生的看著三人，有些緊張。
沒等對方回答，女孩看向了第三人，她頓時楞住了，然後眯著眼睛打量林惜命。
半晌，她才不太確定的開口，“豬.....林惜命？”
少年一臉黑線，都這麼多年了，居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
“是我。”他不爽的點頭。
“你怎麼了？”蘇月滿臉心疼的看向，忍不住向他走去。
這還是陌上人如玉的林惜命嗎？
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要不是她很熟悉對方的氣息，恐怕都無法辨認出來。
少年沒有回答，想起此事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