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林惜命吞了吞唾沫，渾身很自然的顫抖起來。
大眼瞪小眼，蘇月目光灼灼的看著十歲模樣的林惜命，後者眼神躲閃，臉色發紅，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咳咳！”林惜命咳嗽一聲，漲紅的臉色恢複平靜，他好歹是真正的絕世強者，怎麼能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前顯得膽怯。
“丫頭，這寒冬臘月天怪冷的，你怎麼跑出來了？”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若無其事的開口。
“你覺得呢？”
蘇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大眼睛眯著。
“你如今已入塵境九重天，也是時候考慮如何踏入苦海了。”
林惜命看了女孩一眼，然後低著頭若有所思，不過眼珠子倒是一直在往上瞟著。
“真的有苦海境嗎？”
蘇月美眸流轉，輕聲道。
“當然，本大…我當初就入了此境，體會到了那種超凡入聖，所以當你踏入此境後，就能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同境界無敵！”
林惜命想起了當年他修行時的風采，引領風騷數個時代，使無數英雄豪傑折腰拜服。
他朗聲說道，透露出一股自豪。
“哦？”
蘇月眼睛一眯，驚疑一聲。
“你是不知道，當年我…砰！”
林惜命話未說完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身子平躺著離開岸邊，朝大河的正中心降落。
“啊——！”
淒慘的尖叫聲再次響起，林惜命都懵了，她怎麼能，怎麼能直接出手啊！
“蘇月你個女魔頭，醜八怪，不得好死！”
林惜命漂浮在水中，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不由破聲大罵，小臉變得異常憤怒。
“嗯？”
蘇月眼神一凝，眉頭一挑。
“我好歹傳授你逆天功法，教你修行，算得上是你的半個老師，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嗎？”
林惜命怒聲開口，眼睛直視蘇月。
蘇月聽見此話，原本不善的眼神越發憤怒，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你還好意思提此事，要不是當初你騙我修行此法，我也不會困在塵境三年！三年啊，你可知道我要是沒有修行此法，如今起碼也到第三境界了吧。”
少女憤聲開口，言語之中透露出多少辛酸。
一般擁有靈性，慧根的人都在十歲左右才能覺醒，踏入修行路。
可是她蘇月天資聰穎，在五歲那年便覺醒，震驚整個上元城，被譽為上元幾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女孩。
十歲便踏入第三境，驚為天人，而那個時候，別人才剛起步。
直到十二歲那年，她在一個湖邊釣魚，將林惜命給釣了上來，一切都改變了。
先是一夜散功，身負重傷，然後涉世未深的她也不知道為何，又聽信了這個十歲少年的鬼話，修行了對方傳授的功法，結果這一煉，就是三年。
她盯著這三年來沒有任何變化的林惜命，神色恍惚。
許是因為那個時候覺得，對方舉手投足間流露的仙人風采，更或者是…
蘇月細細打量唇紅齒白的林惜命，許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