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女士!胡女士!!”
女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胡立楠卻已經聽不清了。
她耳邊嗡嗡的,全是剛才電話裏的聲音。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現在,現在還是在夢裏對吧?
是的吧!!
胡立楠哀嚎一聲,從警局衝了出去,她抓狂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是一陣膽戰心驚。
“老婆!你怎麼回事?”呂國煜看著她癲狂的樣子,著急的拉住她。
“老公。老公!!快告訴我。我是在做夢!!”胡立楠抱住他,顯然將他當做了希望的稻草。
“老婆。你冷靜一點。”呂國煜皺眉。
“你讓我這麼冷靜?!”胡立楠哭著說。
“先生。可以麻煩您先來做個筆錄嗎?”女警問道。
“好。”呂國煜看了胡立楠一眼,拍拍她的背,“你現在這裏休息一下。”
隨後,他跟著女警進入了單獨的一間辦公室。
“也就是說,您和您的妻子都非常能夠確定呂依依在昨晚六點後回到了家。”女警問道。
“是。”呂國煜點頭。
女警和旁邊的記錄員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但是,根據法醫的報告,呂依依的死亡時間在昨晚的五點十分到五點半之間。是不可能回到家的。”
“但我們也確實看到了她。”呂國煜道。
“關於這一點,我們會調查監控核實。另外,最近幾天,呂依依有沒有表現出異常?”女警問。
“沒有。硬要說的話,還是昨晚。她看上去很奇怪。但是既然你們說她不可能還活著。那應該沒有參考價值吧?”呂國煜道。
“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
“請進。”女警說道。
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警員走了進來。
“隊長。這是昨天西郊路附近的監控錄像。以及昨晚呂國煜先生公寓的小區錄像帶。”圓框眼鏡說道。
“根據錄像,得知昨天下午五點鍾,呂依依獨自一人來到西郊路,並進入老街來到荒木叢,之後因為老街即將拆遷而並無攝像頭,無法得知具體行蹤。”
“但依照呂國煜先生所說,呂依依在昨晚六點後回家。無法在監控中核實。”
圓框眼鏡扶了扶鏡框,道。
“什麼意思?”呂國煜皺眉。
“昨晚五點四十到六點二十這一段時間的小區錄像裏,並沒有找到呂依依進入小區和登上電梯的監控。”圓框眼鏡說道。
“呂依依在五點十分之後就遇害了。根本不可能回到家中。”
“這……這不可能。要是這麼說。那我和我妻子看到的是什麼?難道是鬼嗎?”呂國煜不可置信。
“這也是我們很想弄清楚的。”女警說道,“我們很想知道您和您的妻子為何要編造這段謊言,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在包庇凶手?”
“什麼?你懷疑我和凶手有關係?!依依是我的女兒?!”呂國煜沒想到警察居然能懷疑到自己身上,勃然大怒。
“為了各種利益弑親的人並不是沒有。”女警說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把那麼多頭發弄進她身體裏的?你們能解釋嗎?”呂國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