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家後麵的一個老人家是在兩個月前搬過來的,他有一個外國名字,哦不,準確的說。他其實就是一個外國人,叫做彼德。
和我想像中的老外是一樣的,他有一頭鮮亮的金色頭發,雖然額頭上有好幾條深黑的皺紋,但他藍色的眼睛看起來卻一點也沒有其它老人那樣的渙散,無力。相反的,那雙眼睛看起來非常的精神。
彼德爺爺是一個老好人。
我父親是一個厲害的工匠,父親平時都不放心我,因為我總是丟三落四的。這一次在我的再三保證後,父親去了深圳兩天。
但是結果證明,我的保證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
當天晚上我就霸著電腦玩到了半夜十幾點,要知道,我平時可是一個九點一到就上床睡覺的好孩子兼好學生啊。
晚上老爸不在,就讓我好好地銷魂痛快了一把。
哦耶!
眼睛痛的要死,到了半夜才堪堪上床睡覺。把被子折成了一個小半圈,枕頭也省了。直接把它枕在背下,一拉燈就忍著怕黑的悸動睡了過去。
半夜三點的時候醒來上了個廁所,幸好我沒有出門去外麵路口的廁所上。這是我後來才覺得危險的地方,要是我當時就去外麵上的話,估計我要被關在門晚,吹上半宿的涼風了!
現在想想,我的牙齒都在打顫。
各位看官,你們就偷著笑吧!
終於,在早上起來,我內急的時候。睡衣還沒有換就提著褲子上廁所去了(我睡褲裏麵的一條牛筋八百年前就壞了,很鬆,所以走路的時候必須要提著…)。
我大笑著把自家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大搖大擺地提著褲子上廁所去了。結果在快進廁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習慣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的鑰匙一直都是放在自己褲子的左褲帶裏的…沒有。
不!鑰匙忘帶了我心中狂呼,當時那個哭啊!
非常奇怪的是,為什麼我會忘記鑰匙,就是沒有忘記手機呢?在鬱悶地上了一個廁所之後我打起了房東的電話。可是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動聽的,卻讓我心碎的女聲: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靠!
我當時就狠狠地靠了一聲,如果不是當時還提著褲子,我可真是跳起來狠狠地罵上一聲:關個鳥機啊!
沒有辦法,我隻好蹲在角落裏看著房東的大門了。之後我又打了兩通電話過去,結果還是關機。
那是我第一次去彼德爺爺家,我在房東門前蹲了一會彼德爺爺就打開了自家的門讓我走了進去。
令我奇怪的是,彼德爺爺他出來,並不是要去做什麼事,仿佛是專門出來接我的一樣。
這我是後來才想到的,他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一樣。
好了,說了那麼多。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和我的父親都是一個姓,這個就不用說了吧…嘿嘿。
我姓夏,父親希望我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愛讀書的好孩子,又不希望我將來是一個壞孩子。就像母親說的那樣,他們希望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好孩子。給我起了一個名-普。
夏普,這就是我的名字。
我還聽母親說過,當時父親想了想,本來是要給我起這麼一個名字的。因為我是在杭州三堡五福村出世的,父親本來想給我起一個名字-夏伍福。
好吧,連我自己都好好地汗顏了一把…夏…伍福?這個名這個名字太有福了。
在母親的再三反對下,父親隻能把這個‘伍福’當做我的小名叫。母親給我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夏普。
雖然有一點兒像外國人的名字,不過總比那個伍福好吧…”
“進來吧,孩子。”金發碧眼的老彼德和藹地聲音傳入了夏普的耳朵裏,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他的眼神看起來炯炯有神,夏普對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這樣的。在夏普還沒有搬家之前,臨邊就有一個年過九十的老爺爺,那個老爺爺整天都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眼神渙散無法集中,滿麵皺紋,夏普甚至擔心他會不會第二天就沒有辦法從睡夢中醒過來。
老彼德微笑地看著穿著白色睡衣的夏普,現在雖然入秋了,但是蚊子還是有不少的,他清楚地看到了夏普睡衣的一角上有兩道血印。不是別人的,彼德笑了笑,他知道那是夏普在睡覺時翻身時壓死的蚊子的血。
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是老彼德似乎是對他非常了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