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雖起了一陣喧嘩,但聲調總算一致了。
“很好諸位,既然現在大家都支持了改革,我們就改革的具體步驟開始討論吧。”
所謂趁熱打鐵
“不錯”,楊念昌也走向了眾人中間,環視了眾人一眼,就往當首的椅子上坐了,“大家夥也坐吧。”,說完,有坐的也都坐了,沒座的隻好站著。
楊念昌和李雲李氏三人就改革的具體步驟開始了公布。
房內燭光穩穩,人影安安,言語序序,一派祥和的樣子......
旭日東升,雞鳴已響徹了囚城的大街小巷。
李雲也聽到了雞鳴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摸了摸同被窩的少女,“昨晚開會,開到淩晨三點多,累死了,不過睡時有你陪著,就沒那麼累了。”
“你當真?”,那少女邪惡一笑,睜著朦朧的眼睛望著李雲。
李雲尷尬一笑道:“確實也交了一些公糧,腰上也用了一番力氣,可這是舒服中的勞累啊,和昨晚與那些人的角逐還是不同。”
少女聞言,咯咯嬌笑了起來
過了片刻又一臉認真道:“老王頭死了,他家的家產如何處置?”
“那把寒霜劍,我是要定了,其餘那些金銀珠寶,我不在乎。”
“那桶酒呢?”
“酒是要送往京師的。”
“聽你昨晚說,老王頭和鐵刀叔死的蹊蹺,你發現哪裏有端倪了?”
“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端倪,隻是感覺他們兩人的死,確有蹊蹺。”
“嗯,他的那批死士現在何處?”
“聽說作鳥獸散了,也是可憐了老王頭,花那麼多錢財養的死士,原來是中看不中用......”
那少女聽到這裏又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李雲不解其故,便問道。
“沒什麼。”,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李雲也不想管那麼多,起床就要走,臨走對少女說道晚上等我回來,便出去了。
出了欲射暗精的樓閣,往北行了一裏來遠,迎麵來了一個騎著黃牛的。
這條街道是磚石鋪墊的,路雖很寬,但人很少,路的北盡頭是“藍台”,南盡頭是“欲射暗精”的樓閣,能在這條道上走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所以李雲見自己對麵來一個,也是有些疑惑。
時值九月白露節氣,但地處遠北的囚城早已寒氣逼人了,可那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黃褐色粗布道服,頭戴著黑色的五嶽冠,騎在那壯實的黃牛上,一點也不覺得冷。
李雲越看越怪,奇怪他年齡小小,怎麼可以穿戴道家“洞玄”等級的服飾,可知這是五級道人才可穿的。
“這位公子,何往?”
道童騎在黃牛上,俯視著問李雲道。
李雲本就奇怪他,又見他發問自己,也便昂首對他道:“辦公,不知這位仙童有何指教?”
“你可認得這個?”
那小童就懷裏取出一個黃符來,給李雲看。
李雲哪裏看的懂,道符上寫的什麼,疑問道:“隻是認得是符,卻不知寫的什麼。”
那小童嗬嗬笑道,與我來,我還有東西給你看。
說著道童就勒牛往回走了,李雲也把符收入了囊中。
道童是往藍台方向行進的,他騎著牛,行了幾十步遠,便從懷裏取出一個笛子吹了起來。
吹的好一曲“逍遙遊”的樂調。
笛聲響處,黃雲遮日,寒風呼嘯,路兩旁的樹木花草也都被風吹的發出了該有的聲音。
“仙童,敢問您吹的這是什麼曲子?”
“嗬嗬,問的好啊,這位公子。”
小童停了吹笛,淡漠的看著他。
又道:“你可知地籟之音?”
“略知一二,夫大地吐氣,其名為風,風起處則萬竅怒呺,山林中大木百圍之竅穴,如笛子般發出悅耳的聲響,真是美妙的音樂,不知我說的地籟之音是否正確呢?”
李雲望著那小童謹慎的問道。
小童滿意的笑道:“對,地籟則眾竅是已,人籟則是胸喉發出的聲音和竹銅作的樂器,那麼敢問,你可知道?”
“這個不知!”
李雲的確不知,所以很禮貌的對小童回道。
“不知也好,知道太多,累心傷體。”。
說罷,便不在言語,又吹起了笛子,還是那首“逍遙遊”。
李雲,跟在小童後麵,思緒萬千,搞不明白這小童到底是要幹嘛,但好奇心驅使他必須搞明原因,隻好一路跟著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