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在房間裏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後牧恒宇帶著薑黎下了樓。
招待所是在這片區域最前麵的位置,如果是普通家屬來探親,活動區域一般就隻有前麵這一片,不過牧恒宇不一樣,他帶著薑黎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後麵隊員們的生活區。
不過此時那些人還在訓練,牧恒宇來到這裏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隻有留守的值班人員。
“兩位,請留步,這裏不能進入。”
牧恒宇本想帶著薑黎去自己以前的宿舍看看,順便把留在這裏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走,誰知人還沒靠近樓道,就被一個值班人員攔住了。
牧恒宇行了個禮,然後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稚嫩的年輕人,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
那名小隊員見此,也回了個禮。
“我是今年剛入隊的新人。”
“難怪覺得麵生,小同誌,我是回來收拾我的東西的,這是我的通行證。”
說著,牧恒宇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那小同誌接過,然後去核對了身份,這才匆匆的走了出來。
“對不起。”
“沒事,你做的很好,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那位小同誌立馬讓出了道,牧恒宇對著薑黎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牧恒宇的宿舍在這裏的三樓靠東邊的一個房間,因為他的身份,所以是單人間。
推門而入,房間裏整潔如新,顯然,這裏一直有人打掃。
單人床上,方方正正的被子擺在床尾,邊上,還有一套他經常穿的訓練服。
靠窗的書桌上,擺著一個模型,薑黎走近一看,才看清楚,居然是用彈殼做成的一個坦克模型。
書桌一角,放著幾本書,還有一些專業性的書籍。
可能是長期不住人了,這裏顯得有些空曠。
牧恒宇四處看了看,最後,從一旁的櫃子裏找出了一個行李包,然後將櫃子裏的衣服全都拿了出來。
其實也不是很多,除了幾件便服,其他的衣服,他現在也不能帶走。
看著那一套套熟悉的服裝,曾經這些衣服幾乎是伴隨著他的一年四季,可以後,這些衣服他再也不能穿了。
薑黎看到牧恒宇站在衣櫃前發愣,在看到他收拾好的那些便服,走過去,輕聲說道。
“再穿一次,給我看看,好嗎?”
薑黎輕聲說道,牧恒宇愣了一下,隨即還是搖了搖頭,關上了衣櫃門,說道。
“你又不是沒看過,不穿了。”
見牧恒宇拒絕,薑黎也沒堅持,本來她就是想讓牧恒宇穿一次,當時最後的告別,既然牧恒宇不想,那就算了。
其實能帶走的東西並不多,很多東西都必須上交,最後,牧恒宇和薑黎在這裏也就待了半個小時,拎著空蕩蕩的行李袋,然後下了樓。
恰好,這時訓練的隊員們也回來了,剛走到一樓,正巧碰到了海子,還有牧恒宇曾經的那些隊員。
所有人看到牧恒宇的一瞬間,幾乎全都衝了過來,薑黎見狀,立馬讓到了一旁,她把空間都留給了牧恒宇和他的那些隊員們。
“隊長,副隊說你回來了,我們還都不信,沒想到這次那家夥居然沒騙人。”
此人口中的副隊,便是去機場接牧恒宇的海子。
“小花蛇,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海子衝過來,拿著帽子直接打在了這個年輕人的頭上,那人揉了揉腦袋,繼續看向牧恒宇。
“隊長,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副隊長就像個變態,天天的虐我們。”
這年輕人一開口,周圍十幾個人都是連連點頭,牧恒宇臉上露著淺淺的笑意,卻一直不吭聲。
站在遠處的薑黎知道牧恒宇在隱忍,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全崩了,此時的他早已經受不了這些人的熱情了。
副隊海子見牧恒宇被這群臭小子圍的動彈不了,走過去推推這個,又推了推那個,說道。
“行了,都圍著幹嘛呢,趕緊上樓休整,不想吃晚飯了嗎?要不,咱們再來了五公裏?”
這些小年輕一聽,立馬如鳥獸散,滋溜一下,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海子這時才看到牧恒宇手裏的行李袋,眼眶一紅,皺了皺眉道。
“那幫小子還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