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蕭思洛還在為封北宸恢複健康而開心,可現在,卻看到封北宸毫無知覺的躺在這,那種如過山車般的心情誰能懂,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不想讓自己擔心,不想讓自己為難。
此時此刻,蕭思洛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愧疚和擔憂,在來醫院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憶這段時間封北宸的一些細節。
如果她能再仔細一點,怎麼會看不出這裏麵的破綻。
如果封北宸真的恢複了健康,又為何還是如以前一樣,每次出行都會有這麼多保鏢跟著,公司家裏兩點一線,從不出席任何的社交活動。
如果封北宸真的恢複健康,為何每次知道劉柳在她身旁的時候他都會避而不見,這些,她早該察覺的啊,可她完全被封北宸編織的謊言給蒙蔽了雙眼,也因為太過開心而是去了理智。
如今,看到封北宸就這麼安靜的躺著,蕭思洛恨死了自己,恨自己的粗心,恨自己從沒真正的去關心過封北宸。
病房裏,所有人麵對蕭思洛的質問誰也沒有開口,所有人隻是無聲的歎息,他們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最後,還是雷炎打破了沉默。
“思洛小姐,封哥把你視為比命還重要的人,他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更害怕你的家人知道他的情況更加的無法接受,他害怕失去你。”
聽到這,蕭思洛一滴眼淚不受控的滑落,隨即,她緩緩的走向了病床,看著麵容蒼白的封北宸,伸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明明才半天沒見麵,為何封北宸給她的感覺像是脆弱了很多,蕭思洛深吸一口氣,悠悠的說道。
“他是傻子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的情況,又怎麼會不接受。”
“思洛,你別難過了,北宸沒有生命危險,這是特效藥的副作用,我給他配製的那種藥能讓他短時間內和正常人一樣,但一旦藥效過去,就會陷入昏睡狀態,還可能有一些痛苦,不過這些北宸都可以挺過來。”
說到這,歐陽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傅舒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這次我們瞞著他告訴你事情,就是不希望他再用這樣的方式傷害自己,那種特效藥雖不會危及生命,可是藥三分毒,那個特效藥裏麵有一劑對神經係統有損傷的藥,如果長期服用,會影響到人的記憶力。我們知道,如果我們一直幫他瞞著,他肯定還會繼續服用這種藥,到時候,怕真的就晚了,所以我們幾個商量過後,才決定告訴,還有你家人那邊,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歐陽傑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很清楚這位傅院長和蕭家關係匪淺,今晚的事是隱瞞不了的,就算他們沒有說清楚封北宸究竟有什麼病,但這位傅院長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蕭思洛根本沒想過隱瞞,要不是剛才急著來醫院見封北宸,她早就把封北宸的情況告知她的爹地媽咪了。
“這件事我沒想過隱瞞,我爸媽那邊我會找機會說清楚,現在我隻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的病情是不是就沒有好轉?”
這才是蕭思洛最為關心的,隻有知道真相,後麵才知道該怎麼做。
“其實他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了,隻要不接觸,他現在是可以和異性待在一個空間內的。”
歐陽傑說出實情,蕭思洛聽了,鬆了口氣,這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
這時,蕭思洛忽然看向歐陽傑,想起剛才歐陽傑說的封北宸可能會受一些苦,便問了句。
“他是不是醒來後就沒事了?”
歐陽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蕭思洛一看,就知道情況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便說道。
“歐陽醫生,你覺得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隱瞞我嗎?”
“他會虛弱無力,還有神經痛。”
“神經痛?這是什麼意思?”
蕭思洛一臉疑惑的看向歐陽傑。
“神經痛和女人生孩子時產生的疼痛差不多,這是蔓延全身的疼痛,就像是全身被紮了針一樣,一般藥物沒辦法緩解疼痛。”
說話的是傅舒陽,作為醫院院長,當然知道神經痛的可怕。
蕭思洛一聽,臉色頓時煞白,她沒有生過孩子,無法想象那種疼痛,可從傅舒陽所描述的來看,那絕對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痛。
“傅叔叔,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小呆,我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究竟是什麼病,但如果以歐陽醫生的醫術都無能為力,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硬抗。”
“他怎麼這麼傻?”
聽到這,蕭思洛幽幽的吐出這幾個字,看到傅叔叔和歐陽傑那一臉的凝重,她就知道這一切隻能靠封北宸自己挺過來。
這時,傅舒陽看向了歐陽傑,問了句。
“這位封先生是不是心理問題引起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