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廖博青和那個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墨懿轉到了恒生醫院,那個醫生做了簡單的交接後便離開了。
“你在這待會兒,我去打個電話。”
蕭奕珩看著廖博青進了旁邊的辦公室,思索片刻,對墨汐說道,見墨汐呆滯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走進了那間辦公室。
“廖醫生,今晚麻煩你了,有些情況我還想找你了解一下。”
“蕭總不用這麼客氣,請坐。”
廖醫生很客氣的招呼道,蕭奕珩坐下後,便直接問道。
“關於手術的事,我知道移植手術風險都很大,墨懿如果接收心髒移植手術,成功率有多少,還有手術後他能恢複成什麼樣?”
“蕭總,其實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尤其是這種髒器移植手術,不過剛才我看過那個孩子的情況,他的生存意誌很強烈,不然以他現在器官衰竭的程度,已然沒有存活的希望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手術越早越好,不然如果多髒器衰竭,即使心髒移植手術成功,也會有其他的並發症。至於術後恢複情況,根據目前國內做過這方麵手術的病人的恢複情況來看,隻要不從事高強度工作,基本和正常人無異,對結婚生子這些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術後兩年的恢複期至關重要。”
聽到這些,蕭奕珩也鬆了口氣,隻要手術成功,那墨汐以後便不會有任何的顧慮了。
蕭奕珩離開前對廖醫生說了句。
“廖醫生,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給那個孩子最好的治療,最好的藥物,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蕭奕珩離開辦公室後又來到了監護室外麵,墨汐還站在門口,那姿勢和他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看到這一幕,蕭奕珩又皺了皺眉,然後走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這邊有醫生護士,你留在這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想留下來陪著小懿,蕭總,今晚已經很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墨汐這是要卸磨殺驢嗎?還是說她心裏還有些疙瘩。
蕭奕珩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他以為經過這幾個小時,這個女人已經認清一些現實。
蕭奕珩有些生氣,他堂堂蕭家大少,什麼時候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會如此的忙前忙後,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的。
蕭奕珩也顧不上安撫墨汐的情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說道。
“墨汐,你現在應該認清一些事情,這個時候,隻有我能就你弟弟,你確定要這樣和我撇清關係嗎?”
一句話,問的墨汐無言以對,是啊,想想自己認識的人,家裏破產後,那些親戚生怕她找上門借錢,早早的和她撇清了關係。
學校的那些同學,雖然也有能借錢的,可以前都隻是幾千幾萬的還能幫倒忙,這一次,是兩百多萬啊,就算是找思洛和秦放他們,恐怕也很困難吧。
蕭奕珩見墨汐一直不說話,他努力的克製心裏的憤怒,低聲說道。
“我去樓下等你,給你十分鍾,如果不下來,以後別再想見到我。”
說完,蕭奕珩轉身便走去了電梯口,他在逼墨汐退讓,逼這個女人來到他的身邊。
蕭奕珩知道自己這種方式很拙劣,可他就想征服這個女人,尤其是昨晚墨汐在他麵前提到未婚妻的事情時流露出的那種堅決的目光,讓蕭奕珩很心煩。
本來蕭奕珩還在想盡快和韓家解除婚約,這樣也能讓這個女人光明正大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可世事難料,家裏的催婚,墨懿的事,讓蕭奕珩有看到了希望。
雖然這種方式很卑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鄙,可蕭奕珩不在乎,此時此刻,他就是想要占有這個女人,想要看到這個倔強的女人臣服在自己麵前。
走出醫院,一陣寒風襲來,蕭奕珩匆匆走到自己的車旁,從車裏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然後就這樣倚在車旁,目光始終落在遠處的大樓門口。
墨汐在蕭奕珩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有些許的慌張,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有些疼,尤其是想到蕭奕珩領走前那抹清冷的眼神,墨汐有那一刻覺得心裏失去了什麼。
墨汐抬頭,看了眼病房裏沒有一點反應的墨懿,看著那全身插滿的管子,眸光一斂,眼底閃過一絲決絕的眼神,然後,轉身,沒有一絲留戀的跑去了電梯口。
樓下,蕭奕珩看著指縫間的煙頭那撲閃的火光一點點熄滅,然後看了一下手表,最後又抬頭看了眼醫院大樓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此時距十分鍾結束還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可蕭奕珩始終沒有等到那抹熟悉的聲音,蕭奕珩把煙頭扔在地上,腳尖輕碾,隨後,開門上車。
轟的一聲,車子啟動時的轟鳴劃破了停車場的安靜,隨後,蕭奕珩又看了眼手表,還有不到三十秒,他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