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夕有些愧疚,本來他們商量好過完年就回華城,因為正好有一個項目要去北部的一個城市,可因為馬斯年的事情,最後這個公益活動全都壓在了歐正言的身上。
聽蕭映夕這麼一說,歐正言淡淡一笑,說道。
“沒事,你家裏的事我也聽說了,逝者已矣,你也別太難過了。”
蕭映夕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馬斯年去世的事他們經過商量,還是決定暫時不對外公開,所以當歐正言說起這個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但隨即想到歐正言和歐倩怡的關係,之前從南雲回去後,蕭映澤也和他們說了歐倩怡的事,便也不覺得太突然了。
隻不過再次提到馬斯年的事,蕭映夕還是忍不住傷感,但比起之前,卻要好了很多。
隻見蕭映夕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都過去了,謝謝關心,不說這些了,昨天你在電話裏不是提到桐城的那個公益活動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蕭映夕不太想聊那些傷心的事,便直接拿工作轉移了話題,歐正言也察覺到蕭映夕的排斥,便起身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個文件遞給了蕭映夕。
“你看,我前天才從桐城回來,那邊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差很多,目前桐城是唯一一個沒有禦風工作室的地方,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多的誌願者派到那邊,那邊也沒有比較專業的美術院校給我們提供當地的誌願者。”
歐正言把情況說了一下,蕭映夕聽了,也意識到這個項目的困難度。
他們這個五彩公益項目,就是在當地的學校挑選一些熱愛畫畫,並覺有畫畫天賦,家裏又無法支撐他們去實現夢想的孩子,然後集中到一起。
等於是在當地成立一所新的藝術類的院校,在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同時,著重培養他們的美術。
之前他們開展項目的地方,基本都有禦風工作室,這樣就等於有了開展課程的場所,然後派去誌願者老師就可以了。
但桐城這裏,沒有禦風工作室,就意味著他們要新建一所學校,最關鍵的是他們本來的誌願者就緊缺,而桐城那邊相對條件差了點,很多誌願者老師都不願意去那裏,這才是讓歐正言最為難的地方。
蕭映夕聽到這些,若有所思,但沒有立即想出解決辦法,而是說道。
“讓我回去在考慮一下,隻要想,困難總能解決,大不了,我們就在那裏建一所希望小學,這個本來就在我們一開始成立項目的計劃範圍。”
“行,我這邊也會在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係一下找到閑置的場所,這樣也能節約成本。”
兩個人在工作室聊了大半天,一直到吃完飯的時候,顧今墨找了過來。
“洛洛,談完了嗎?”
顧今墨一進來,也沒和歐正言打招呼,徑直走到了蕭映夕的身邊坐了下來。
歐正言見顧今墨這般態度,並未在意,隻是淡淡一笑,看了眼時間才說道。
“這一聊都這麼晚了,實在抱歉,這樣,我請你們吃晚飯。”
歐正言開口道,但顧今墨隨即便拒絕了。
“歐先生,不必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看電影,就不用歐先生破費了。”
說完,顧今墨看了眼蕭映夕,意思是讓她和自己一起離開。
蕭映夕也知道歐正言和顧今墨之間隔著歐倩怡母女,所以不可能同桌吃飯,便也說道。
“正言哥,下次吧,那我們就先走了。”
歐正言聽到這話,半垂的臉上閃過一絲暗芒,但抬頭的時候,卻是一臉和善的笑意,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我就不留兩位了,顧少,請慢走。”
歐正言這句顧少,聲音加重了幾分,蕭映夕聽了,心裏輕歎一聲,但對這一些不予置否,畢竟她隻是個局外人。
之後,顧今墨便和蕭映夕朝著門口走去,隻是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顧今墨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歐正言說道。
“歐先生,最近我那個姨夫一直想著讓你回滕邁科技,在這我奉勸一句,有些東西,不是說他想給就能給的,沒有粵興集團,華城有誰會知道滕邁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