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州說到後麵,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憤怒,蕭梓琛卻一臉淡漠,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愛情從來就沒有對錯,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那不愛一個人又何來什麼理由,也許是發現她和我心中的那個人越來越偏離,亦或是時間讓一切變淡了,又或者年輕時懵懂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愛吧!”
蕭梓琛自己也弄不清楚,曾經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墨雨柔,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薑沫夭意外的女人。
聽到蕭梓琛這樣的回答,鬱景州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決定了?要為了墨雨柔對沫夭不管不問嗎?”
“我沒說不管不問,隻是在合理範圍內配合,景州,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對她們的傷害降到最小。”
蕭梓琛心裏也不好受,對薑沫夭有著一份愧疚,可他如果不顧墨雨柔的感受全力配合薑沫夭的治療,也許最後會讓薑沫夭再次依賴著他,而他,也可能再次失去墨雨柔。
其實現在這些人中,蕭梓琛是最為難的一個,他要權衡利弊,可這件事,注定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蕭梓琛的解釋對鬱景州來說都是對薑沫夭的一種傷害,他冷冷一笑。
“是對墨小姐的傷害降到最小吧,梓琛,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和沫夭過去的感情的份上,被對她這麼無情嗎?”
“那你要我怎麼做,去配合她,給她一種我還愛著他的錯覺,景州,那不是為沫夭好,如果我們一直欺騙她,讓她不敢麵對真實的情況,那她的病永遠都好不了。”
蕭梓琛也有些怒了,鬱景州一直在說他無情,可誰又能明白他心裏的為難,如果他去陪薑沫夭,那墨雨柔呢,這對墨雨柔也不公平。
說著,蕭梓琛給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咕咚咕咚一口喝掉。
鬱景州看到這樣的蕭梓琛,心知今晚是說不動他了,最後,隻能沉默的喝著酒。
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瓶紅酒,等蕭梓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他和鬱景州倒頭睡在了沙發上,身邊橫七豎八的全是空酒瓶,有紅酒,有啤酒。
蕭梓琛從沙發上坐起來,頭疼欲裂,看了眼還在昏昏大睡的鬱景州,給他蓋了條毯子,自己則搖搖晃晃的走回了房間,連澡都沒洗,直接趴在床上又睡著了。
第二天,蕭梓琛一夜宿醉,一直睡到八點多才醒來。
睜開眼,便被自己一身的酒氣徹底的熏清醒了,蕭梓琛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總算看上去幹淨多了。
走出房間,蕭梓琛看了眼客廳,鬱景州已經離開了,至於什麼時候走的,蕭梓琛也沒興趣知道。
看著客廳地毯上七零八落的酒瓶,蕭梓琛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的開始收拾。
嘟嘟嘟……
這時,蕭梓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劉明宇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什麼事?”
可能昨晚沒睡好,蕭梓琛的心情不是很好,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人。
劉明宇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態度,語氣平靜的說道。
“蕭總,英國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薑小姐在英國的這一年,似乎交過一個男朋友。”
“似乎?什麼意思,那到底是有沒有男朋友?”
蕭梓琛抓到了重點,但同時也有些憤怒,有沒有男朋友這種事難道還需要猜測嗎?
“我們的人找了幾個和薑小姐一起共事過的同事問了一下,她們確定當時有一個追求者一直追薑小姐,經常給叫小姐送花,但卻從沒見過真人。而且當時他們詢問過,薑小姐也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過,對了,我們還發現薑小姐請過五個多月的假,她是在回國前一個月才重新入職的。但是這五個月的經曆,我們的人查不到一點線索,消費記錄,出入行程,都沒有,仿佛像是消失了似的。”
這是劉明宇在二十分鍾前剛剛獲得的消息,劉明宇收到這些的時候,便意識到情況不一般,這不,立刻給蕭梓琛打來了電話。
蕭梓琛聽了,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在劉明宇講完後,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問了句。
“那五個多月的假期總該有個理由吧,明耀珠寶那麼大的公司,不可能憑白同意一個員工放那麼久的假。”
“病假,但是我查了一下,英國那邊的醫院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和薑小姐護照號相同的人住過院,而且如果真的是病假,也不該一點消費記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