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裕笙幾經掙紮,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開口的話,墨雨柔的身體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才能調理好,而且這個好的程度也未必能達到他們的預期。
但如果現在墨雨柔放棄了,那她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差,可能以後會長期飽受病痛之苦。
“又是這樣的話,裕笙哥,你們當醫生的是不是隻會這麼說,都大半年了,一點好轉都沒有,知不知道每天吃那些苦的想吐的藥有多難,你聞聞,我覺得我身上都有一股去不掉的中藥味了。”
說著,墨雨柔把手伸到傅裕笙的鼻子那。
傅裕笙抓住墨雨柔的手腕,放到身側,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安慰道。
“對啊,這麼久都熬過來了,難道你想現在放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整你那些藥的配方,到時候給你做成藥丸,這樣就不會想喝藥那麼苦了。”
“知道了,作為一個病人,難道還不能抱怨一下嗎?”
墨雨柔有些不滿的噘著嘴,她隻是發發牢騷,如果真要放棄,放任自己的身體,她也是做不到的。
二十多分鍾後,傅裕笙將墨雨柔送到了華庭名苑,下車的時候,傅裕笙叫住了她。
“既然你決定留下來了,那你給自己配個司機吧,自己開車,萬一有事耽擱,天色晚了太危險。”
“傅醫生,你真的很囉嗦,這些事江助理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很惜命的,死過一次的人,可不想再去閻王爺那報道。”
說著,墨雨柔推門下了車,朝著不遠處的樓棟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身後的傅裕笙揮著手。
“裕笙哥,再見,還有,謝謝啊。”
說完,人已經進了樓棟。
傅裕笙一直等樓道裏的燈暗了下來,這才開車離開了華庭名苑。
禦庭灣,薑沫夭一直在客廳裏等著蕭梓琛回來,可此時已經深夜十點多了,蕭梓琛卻遲遲沒有出現。
而此時的遠洋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蕭梓琛這一天一直待在辦公室忙碌著,都忘了時間。
叩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於晉凡今天正好有個視頻會議,結束了準備回去,經過蕭梓琛的辦公室才發現他沒有離開。
一般情況,除非遠洋集團出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蕭梓琛都會在八點前離開公司。
而最近,公司也沒有什麼大事件發生,也沒聽說有什麼新的項目要進行,於晉凡這才有些好奇的敲響了門。
“進來。”
裏麵,傳來蕭梓琛略微沙啞的聲音,於晉凡推門走了進去。
“這都十點多了,怎麼還不回去。”
一進去,看到蕭梓琛有些疲倦的麵容,於晉凡好奇的問道。
“十點了?這麼快。”
顯然,蕭梓琛忙的忘記了時間。
“蕭總,怎麼回事?平時你在忙也不會忙到忘記回去啊,是出了什麼事嗎?”
於晉凡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沙發上。
蕭梓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捏了捏眉心,看著窗外漫天的霓虹閃爍,然後合上了手裏的文件。
“沒什麼,走吧,回去。”
說著,蕭梓琛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於晉凡見套不到話,聳了聳肩,沒趣的跟著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停車場,蕭梓琛在車裏坐了好久才開車離開。
蕭梓琛沒有回禦庭灣,而是開車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回了蕭家老宅。
此時蕭梓琛的父母都已睡下,別墅裏一片漆黑,周圍格外的寂靜。
熄了火,下了車,走在安靜的院子裏,一月的寒夜格外的冷,蕭梓琛攏了攏衣服,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開門,進屋,蕭梓琛沒有開燈,在黑夜裏摸索著上了二樓,剛到樓上,樓道裏的燈亮了,盧雅珍站在臥室門口,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出現,有些意外。
“梓琛,你怎麼回來了?”
蕭梓琛平時很少回老宅,更何況還是在這深更半夜。
“媽,吵醒你了?父親呢,睡了嗎?”
蕭梓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著,一邊回答,一邊走進了父母的臥室,見父親安詳的睡著,身上的涼意也散去了些許。
“你還沒說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呢,是出了什麼事嗎?”
盧雅珍有些擔心的看著蕭梓琛,知子莫若母,蕭梓琛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媽,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說,父親的體檢報告出來了,裕笙建議過段時間給父親動手術,清楚他腦中的血塊,本來想明天吃早飯的時候說的,既然你起來了,就先和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