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嶄露頭角,鋒芒畢露,台上無處不是他們留下的身影。刀光劍影籠罩著周圍的一切,太陽不知怎麼躲進了雲裏,大地忽然暗淡了下來,但二人並未受到絲毫影響,攻勢不僅沒有退減,反而更加強盛,銳氣十足。在稍微變暗的擂台上,刀光、劍光更為耀眼,仿佛在放著煙火。轟的一聲響,擂台的一角被霍文社一刀劈了開來,正落向下方的觀眾。眾人大驚,紛紛退開,一人由人群中飛起抬腿將其踢開,還算沒有殃及無辜。
台上二人纏鬥正酣,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都全力奮戰。霍文社橫掃一刀,一道巨大的刀型金光衝射而出,石天嬌縱身而起,在閃開刀光攻擊的同時,也揮灑出幾道劍光。劍光向霍文社衝去,霍文社在慌忙之中擋開了一擊,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方才立穩身,石天嬌已舞劍刺來,他急忙閃到一側。
二人又重新對陣,一招“萬馬奔騰”,一招“氣貫長虹”,如龍飛鳳舞一般,台下觀眾大聲讚歎。
朱安一拍桌子,道:“好。司徒兄,你認為此二人武藝如何?”
“朱兄都拍案叫絕了,不可否認,此二人武藝高超。”
“若司徒兄替上霍文社的位置,司徒兄可有把握勝石天龍?”朱安似乎很想知道司徒不凡武功如何,故意抬高對象,他認為司徒不凡一定會說不如,然後另選對象比較,也不傷這個有些高傲的江湖少俠的自尊。
司徒不凡微微一笑,道:“朱兄這麼想知道我的武功,不知所為何意?”
“這,這個……我隻是隨便問問罷了,若司徒兄不願相告,在下不再追問便是。”朱安冷笑一聲。
“朱兄言重了,還有幾場便輪到在下上台,少時必讓朱兄開開眼界。”
台上的二人仍戰鬥得十分激烈,霍文社深信自己手中所持的是聖豐伏魔刀,但鬥了百餘招,也不見這刀有多大威力發揮出來,不過他還是堅信手中所持乃是人人想據為己有的寶刀。
霍文社忽然笑了,滿臉自信,腦中所想的全是自己戰勝後的場景,那時的他是多麼興奮,多麼受人崇敬。可惜他過於狂妄自大,又急功近利,幾招之後,便敗下風來,已呈劣勢,眼見石天嬌舞劍刺來。他於莫名的匆忙之中揮出數道劍光護住全身,這是霍家刀法中的一守招“金鼎蔽日”。但石天嬌內力之高非他能及,劍幾乎如未受到阻礙般衝破他的護身金光。不過霍文社也非等閑之輩,見金光被擊潰,知危險臨近,便縱身閃開,並反手一刀擊出。石天嬌揮出一掌,“聖豐伏魔刀”承受不住強烈的衝擊,在霍文社手中變成了碎片。接著霍文社在驚訝中被石天嬌一腳踢下了台。
台下一片叫好聲響起,石天嬌向眾人拱手,似乎致謝,但仍然掩蓋不了她自以為是的麵容。
“石天龍,今天若我拿的是真的聖豐伏魔刀,現在站在台上的應該是我。你不要囂張,待我得到寶刀,必與你一決勝負。”霍文社的聲音令台下沸騰的人群靜了下來。
石天嬌隻是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縱身離開了。
接著又進行了幾場比武,對於剛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的人們來說,再看這些平凡的比試,自然覺得索然無味。忽然司徒不凡飛上了擂台,因為藍色官服喊出“最後一場,甘肅少俠司徒不凡對小琉球劍俠馮罡”。
司徒不凡身著白袍,容光煥發,風度翩翩,手持風熨劍,靜待馮罡。台下眾人並未對司徒不凡的上台來趣多少,他們見司徒不凡如同柔弱書生,認為他的武功定然不怎麼樣。都說最後出場的都是些數輕數重的人物,這次大概要例外了。
朱安有些焦急,他迫切想知道司徒不凡武功如何,而對手遲遲不上台,莫非司徒不凡將不戰自勝,那多沒意思。馮罡一定會上台,朱安在心中安慰自己。
也不枉朱安這樣期盼一番,聞得一聲“我來遲也”,一彪形大漢由遠方飛上台。當然是馮罡,他身穿黑衣,手持長劍,那劍似乎比風熨劍還要長去一寸。
“司徒兄,我來遲了,還請見諒。”說著又向眾人拱拱手,表示他衷心的歉意。
司徒不凡伸開手,道:“馮兄,請。”
“請。”二人同時拔劍,雙方對視一眼,便縱身纏鬥一處。
江湖之中,人才眾多,朝廷要招武狀元,各地習武之人基本都來了。馮罡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在劍術上和司徒不凡打鬥數十招,也不分高下。
台下眾人又興起,都注視這台上二人。朱安也很認真甚至眼都不眨一下地觀看,因為台上二人並未施展狠招,朱安所了解的武功招式有限,他認為司徒不凡也謝吹噓自己了。其劍術雖精妙,卻不及石天龍,臉上不由露出幾絲微笑。是的,他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心中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