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堂、石天香二人在徐家堡喝過茶後,告辭行至對麵竹林中,找到馬便騎著去了。到小鎮上,見鎮上已不再那麼熱鬧,一路行來,有很多門鋪都關了門,仔細一想,全是些藥鋪或醫館。
一個人由街道另一頭跑來,已是滿頭大汗,他敲了敲這個藥鋪的門,又敲敲那個醫館的門,並沒有敲開一家。那人身著黃衣,正是覃旺。白雲堂、石天香認出那人是徐家堡的人,下馬向那人走去。
白雲堂道:“兄弟,怎麼回事?”
覃旺也認出白石二人,悲傷道:“原來是二位大恩人,大少爺讓我出來尋代夫,可全鎮的藥鋪醫館都關了門,敲門也不見開。”
“有這等事?這也太巧了吧,上前去看看。”白雲堂走上前去敲了一家醫館的門,敲了很久也不見人來開。
白雲堂猛地一腳將門踢開,館內並沒有人。卻聽見什麼東西在顫動,發出細微的聲音,走上看個究竟,原來有一人躲在桌下,身體不住的顫抖。覃旺認識那人,走上去一把將其揪出來,“陳先生,剛才我來敲門你為何不開?”
陳先生渾身顫抖,“別,別找我,方才有,有一黑衣人來說,說不管誰來求醫,都不能去,不然那就要我人頭落地。我求求你們發發慈悲,不要來找我。”
覃旺很氣憤,準備出手揍他,但想他也是被人所逼,忍住火氣衝了出去。
白雲堂看看那人,也轉身走出。覃旺頭靠屋外圓柱,在暗自悲傷。白雲堂也不知該如何般,走到石天香身邊,道:“香兒,這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魔教恐嚇人心,他們都嚇破了膽,就算把他們抓去,也診斷不出什麼。”
白雲堂點頭,石天香所說無錯。此時街上的門鋪已全部關了,方才還熱鬧非凡,現在鎮上連一個人影也找不到,放眼望去,街道上空空如也,隻有遠處的一盞燈籠還在門鋪前掛著,隨著風不停搖擺。
接著吹來一陣狂風,遠處的燈籠被垂了下來,空氣變得昏沉,地上的沙被狂風卷起,燈也不停靠近街道中間的三人。忽然間,一切都變得十分詭異妖邪。
石天香抬袖遮麵,擋住飛來的細沙。白雲堂也將手臂擋在前方,在狂風吹打下艱難地靠近石天香,並道:“香兒,快,快到這邊來。”
覃旺緊抱木柱,險些被吹走,馬被突然地變化驚嚇到了,嘶叫著奔向遠方。
地上的燈籠翻滾而來,忽然飛向石天香,白雲堂忙拔劍將其擋開。燈被擊到一旁,卻又由空中回轉而來,直衝石天香。石天香也拔出劍,將燈擊飛。二人正準備進入剛才的醫館避一避風,但被踢壞的門忽然嚴嚴實實地關上了。白雲堂推了一掌,卻未能將門推開。燈瘋狂地從地上飛起,直擊石天香。
石天香這次不再擋,而是直刺過去,誰知竟如同刺中了柔軟的棉被,絲毫刺不進去。白雲堂見燈籠竟然粘在了石天香的劍上,於是挺劍前去,將燈籠削開。
但燈籠卻像中了邪似的並富有生命般,不停瘋狂攻擊石天香,白雲堂對準飛來的燈籠猛推一掌,燈籠摔在地上停留片刻,似乎聽到哀叫了一聲又隔空飛來。
這時,忽然有一人從天而降,在空中向燈籠揮去一指,燈籠忽然燒了起來,同時聽到燈籠內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片刻,待燈籠燒盡,狂風飛沙也平息了。
白雲堂一眼就認出為自己解難之人是武當道人陸廣俢,上前道:“原來是陸道長,卻不知方才何故?”
陸廣俢搖搖頭歎口氣道:“這都是我那同門師弟惹的禍,他不潛心修道,卻去投靠魔教,利用師父授他的法術,幫住魔教禍害武林,殺害無辜百姓,我幾次抓他都不得,一直追到這裏。”
“原來如此,方才多謝道長出手相助。”
“道長可會醫術?”石天香收劍問道。
“略懂一二。”
石天香看向覃旺,他馬上明白過來,急忙上前抱拳道:“求道長為我家少夫人治傷。”聞得陸道長說懂醫術,且他為武當道長,醫術自然不會錢,現在找不到大夫,陸廣俢的到來讓他喜出望外。
“你家少夫人是……”
“哦,我是陝西徐家堡的人,就在前麵不遠,我家少夫人是被魔教中人所傷。”
“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走。”
“好。”覃旺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對白雲堂、石天香道,“兩位恩人也請隨我們一起回去吧!此時天色不早,鎮上又全部關了門,就請到徐家住宿一晚,明日再離去不遲。”
“不了,既然有陸道長為你家少夫人治傷,我們也就不用去了,天色還早,我們還有事在身,就先離去。”
“如此,兩位恩人保重。”覃旺拱拱手,轉身伸手做請姿,“道長請。”
“請。”兩人一同匆匆離去。
白雲堂拱手還禮罷,笑了笑道:“香兒,我們現在去何處?”
“我都聽白郎的,白郎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別白雲堂笑了,將手指放入嘴中一吹,被狂風驚走的馬有後麵跑來。石天香也笑了,二人騎上停在身邊、很顯溫順的馬一起奔向前方。
北京城內的司徒不凡等在街道上行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未到社稷壇,也都有些累了,便到一家茶館喝茶。
茶館很大,人也很多,司徒不凡等找到一張空桌坐下。司徒不凡道:“店小二,來壺好茶。”
“不知客觀要什麼茶?”一人有櫃台走來道。
“外麵不是寫著‘神吟茶’嗎?那就來壺神吟茶。”
“幾位客官都是外地人吧?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茶館的規矩,我們的神吟茶從不賣給外地人,客觀還是另選一種茶,咱們的香茶就很好,要不給幾位客官來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