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她也不明白,其實進門沒說話的時候就聞到血腥味,隻是當時沒注意,後來發現有血從毯子滴到地上的時候雪兒已經暈了過去。
之前她隻是記得雪兒似乎對她說,一直以來承受的太多,如果這次不再拚一次,她會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看她竟然癱瘓,還是驚訝,醫護人員都很悲觀,說這樣的情況很多,別以為割動脈自殺會有兩種可能,其實除了生跟死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大腦失血而導致癱瘓。
本來雪兒還抱希望,今天找了專家來問,說這種情況下恢複的很少,她就又接受不了了。
人是真的可憐,兩周來每天掛水維持,她整個人瘦的很快,精神也越來越不好,安靜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多數都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薈雲美本來看雪兒聰明伶俐,很喜歡她,還總是有若有若無的惺惺相惜之感,現在知道她竟然是安佑琪,心裏其實是有些慶幸的。
不然,她怎麼知道還有別人不喜歡安離琪的。
可是現在戰友情況太差,她有些動搖,這個棋子是不是還繼續用,得仔細考究一下。
沉默地在旁邊小床上待一會兒,薈雲美看看時間,然後拿起手機撥號。
那邊電話響的時間不短,她緊緊拿著手機等,摸不著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
終於,電話被接起,薈雲美趕緊問好:
“老爺子您吃午餐了沒有呀?”
淩啟軒聲音隨意:
“吃過了,什麼事?”
“哦,這樣的,您記得之前有個孩子叫安佑琪嗎?最早跟震宇領證的那個。”
淩啟軒默了幾秒,然後回答:
“記得,怎麼?”
“那孩子跟我在一起,好像是之前您要撮合震宇的那個女孩子,現在竟然是安佑琪,您說巧不巧,不過她情況不太好,在醫院呢……”
“你說安佑琪,她去找震宇了?當時他們……我早就想撮合他們,說那個土丫頭配不上震宇,現在果然應驗,還是要安佑琪……”
“不是不是,”薈雲美一聽那邊誤會了,趕緊繼續解釋,“安佑琪沒跟震宇在一起,我這不是想問問您的意見嘛,這孩子現在身體不太好,震宇倒是沒放棄她……”
“我什麼意見,那個土丫頭沒教養,把震宇帶的不聽話,你看看他這些年回過家?我脾氣不好就算了,他之前不跟我杠,是有了那土丫頭才更疏遠。”
話裏話外,淩啟軒對安離琪依然是掩飾不住的不滿,薈雲美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說話也跟著感慨:
“誰說不是啊,安離琪那孩子確實是不太懂事的,我也正為難——”
她把在費城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安佑琪懷孕,以及跟簡陽在一起的事實,最後感動地總結:
“要我說,安佑琪這孩子真不容易,震宇去整容,現在住在醫院裏,想見震宇的麵都挺難,雖然醫藥費震宇負責,但這人心才重要您說是不是呢!”
淩啟軒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思索幾秒才接著說:
“安佑琪付出這麼多,震宇要是想離婚,我可以幫他辦,不過他們是在費城注冊,這要看震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