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澤笑著朝她豎起大拇指,出言讚賞:
“小表妹果然不一樣,西門哥哥放心了。”
“好啊,那你先去,我隨後再進去,這樣表哥就更不會起疑心了。”
範媛媛說話之間把帽子戴上。
看著西門澤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她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之前一直以為西門澤肯定是跟西門菲菲一夥的,所以她一直沒怎麼親近過,今天看來他也不過是個棒槌。
應該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抬眼看看高聳入雲的住院部大樓,範媛媛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來幾個字:
“安佑琪,你自己作出來下場,哭死也得受著。”
正趴在36層床上的安佑琪,忍受著身上尖銳的疼痛,一道道無情的鞭痕把她折磨得連躺都躺不下。
背上有兩道皮肉都被打開了。
小護士剛剛來給她換藥,被她煩躁地吼了出去。
坐在窗口沙發上的男人白襯衫的扣子解開兩個,露出迷人的鎖骨,房間裏的一切都似乎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更像是個獨立的存在。
安靜。
冷漠。
壓抑。
饒是他一言不發,隻是手裏拿著財經報紙,慢條斯理地看著,但房間裏的氣氛還是被他感染到低氣壓。
終於安佑琪咬著牙開口:
“震宇,既然有事求我,為什麼還這樣的態度,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男人眉頭微挑,淡淡地回了一句:
“有心,沒在你身上。”
“那你來幹嘛,出去——出去!把我手機拿過來,我要給老爺子打電話……”
安佑琪紅著眼睛,歇斯底裏地喊。
“在你沒有答應我的條件之前,隻能在這房間裏養傷,這也是為了你好,還有如果下次換藥你不配合,那麼一天換藥就改成一周。”
男人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溫度,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抬手在單人病床上狠狠捶了幾下,安佑琪咬著牙吼:
“你——你就不怕我傷口感染?!”
淡淡的聲音響起,語氣不急不躁:
“感染了就挖掉,古代很早就有刮骨療傷,你願意嚐嚐滋味,我也就成全你。”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安佑琪恨恨地咬著牙低吼。
“是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我對你沒興趣,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如果你按照我的意思來,少受點罪,不然的話,我也保證不了什麼,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想死都不可能。”
雲淡風輕的話帶著刺骨的寒風,朝著安佑琪陣陣襲來。
她隻感覺每一處傷口都在冒涼氣。
尤其是他說“想死都不可能”的時候。
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冷酷,還是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之前他對安離琪不是這樣的,發著光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柔情!
“即使我答應你的計劃,你能保證……”
安佑琪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
“你顯然沒抓住重點,按照我的計劃做是你的事,我並不會因此保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