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帝二年冬,廢陳氏嫡女陳錦茗後位。
原皇後宮內,陳錦茗跪在地上,聽著宣旨的太監念出那道聖旨,陳錦茗隻覺得太監的聲音刺耳得很,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中。
太監念完後,她自嘲的笑了笑,眼睛脹痛的很。
“喲,姐姐宮中今日怎麼這麼熱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陳錦茗抬起頭來,就看到陳梓苒身著火紅的衣裳,頭上戴著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鳳冠,麵容上盡是得意姿色。
陳錦茗心中一涼,縷了縷自己淩亂的發絲,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指著陳梓苒發問道:“我早該想到的,能親近我的人也就隻有你,我待你如同親妹妹,你為什麼要算計我?”
“妹妹?嗬。”陳梓苒冷笑。
“陳錦茗,你從出生開始備受父親和爺爺的寵愛,活了二十年多麼的風光!憑什麼本宮要看著你的光芒活著?爹這麼寵你,還不就是覺得你長得像你娘罷了!”
“噢,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你娘就是喝了本宮母親送去的墮胎藥才血崩身亡的,墮胎藥都沒流掉你,陳錦茗,你可真是命大!”
“你!”陳錦茗紅了眼,衝上前去就要給陳梓苒一記耳光,還沒等到她衝上前去,就已經被陳梓苒身邊的幾個宮人攔下。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陳錦茗的臉頰。
“姐姐,你省點力氣吧,就憑你現在的身子骨,連走路都費勁吧。”
陳錦茗聽完這些,又笑了。
她覺得自己可笑極了,二十年來真心對待的妹妹反倒在背後想著怎麼除掉自己,也就是自己傻,從頭到尾就一直相信她。
陳梓苒看著陳錦茗痛苦的模樣,紅唇勾起,心中一陣痛快。
“拿上來吧。”
陳梓苒說完,身後走進一群人,為首的手中端著一杯毒酒,幾人紛紛上來,強行壓著陳錦茗灌下了這杯毒酒。
陳錦茗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別說反抗了,就如同陳梓苒說的那樣,自己連走路都費勁。
“咳咳……”陳錦茗半跪在地上,她那狼狽模樣讓屋子裏所有的人都盡收眼底。
“姐姐,念在你以往待本宮那份感情的份上,你到死之前,本宮依舊叫你一聲姐姐,你且放心的去吧。”
“你!”陳錦茗紅著眼,“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她說著,就想要站起身來,可無奈小腹一陣絞痛,又倒了回去。
陳梓苒隻覺得她的話很可笑,仰著頭,一臉居高臨下的模樣說道:“陳錦茗,你認為都這個時候了,皇上還會見你?”
“既然你已死到臨頭,本宮也不妨告訴你,嫁給皇上兩年來,為何每每因身子骨不好無法與皇上圓房?你以為,這裏麵的計劃全都是本宮做的,皇上全然不知?”
“陳錦茗啊陳錦茗,有時候本宮覺得你可笑極了,真正在意你的人你不知道也從不在意,但卻愛一個利用你的人愛的至深。”
“你怕是不知道吧,本宮進宮的半年多前無意中發現了你與攝政王往來的書信,陳錦茗,你可真有本事,能和攝政王勾搭在一起,皇上還愁怎麼處理攝政王呢,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重要的利用價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