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陽失笑,這人晚上動了兩次手,兩次的結果都是被按著調戲,怎麼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他也學著唐頌的樣子,皺著鼻子揉小腿:“你踢的是挺疼的。”
唐頌抬腳又要踢,這次被秦楚陽後退避過了。
秦楚陽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衝他一挑漂亮的眉毛:“去洗澡。”
唐頌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洗過了!剛剛洗過了。”說著還擼起袖子,抬起一條手臂,“不信你聞。”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這孫子是彎的。剛被表白不久,他還不大習慣以一個“可以共度餘生的人”的角度來看待他,便收回手臂往身後縮。
秦楚陽沒給他機會,眼疾手快的抓住小白藕,似笑非笑地盯著唐頌的眼睛,一寸一寸、緩慢的把那截裸.露的小臂拉到自己的麵前。
唐頌被他露骨的眼神盯得像是淩遲。就特麼一條胳膊,幹嘛弄的這麼色氣!他紅著臉要抽回手臂,又羞又氣。
秦楚陽沒鬆手,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香。”
鼻尖堪堪擦過皮膚,唐頌汗毛都豎起來了,滿臉饜足是鬧哪樣?這人聞的不像是手臂,倒像是……倒像是……反正不像手臂。
唐頌抬腿踢了他今晚的第三腳,猛的抽回手:“香個屁,我去洗澡。”秦楚陽公寓的暖氣好,也可能是這人自帶碳烤功能,自從住到這之後,唐頌隻穿家居服都沒有覺得冷。晚上又動了兩次手,身上確實有點黏膩的不舒服。
進了浴室,唐頌隨手帶上門,剛把腰上的抽帶解開,回頭就撞見浴室門口好整以暇的抱臂觀瞧的某人。浴室門被他的腳擋開,沒有關上。
一米八八的人,存在感太強了。唐頌抓著抽帶,微微揚起下巴看他:“還不出去?”
秦楚陽慵懶的歪著腦袋,眼底帶著戲謔的笑意:“還不脫?”
嘁,這人。
他發現這人也就是嘴欠,這兩天他琢磨了不少,這人對他存了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就他夜裏做噩夢,秦楚陽就不知道抱著他睡了多少次,除了……除了親一下,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呃……反正親也挺過分了。
不過都是男人,事後他回憶起來,自然知道那人抱著他時,粗重的呼吸和額角的青筋代表了什麼。
唐頌壞心思不遮不掩的擺在臉上,挑釁的問:“我敢脫,你敢看麼?”
秦楚陽失笑,沒料到單純耿直的小貓咪居然這麼快就學壞了,他往前走了兩步:“你敢脫,我就敢讓你穿不上。”
浴室狹小,擠進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壓迫感倍增。唐頌無知無覺,甩著抽帶得意的偏頭看他,還衝他挑眉,裝!
秦楚陽無奈的吸了一口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出手,怕是管不住了。
他慢慢逼近,按著唐頌的肩膀迫使他慢慢後退。脊背抵在冰冷的牆磚時,還怔楞了一下。
秦楚陽慢條斯理的從他手裏抽出抽帶,捏著邊緣拎了起來,當著唐頌的麵,手指一鬆,任由抽帶垂落下去。
這是一個暗示,再明顯不過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