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麵對麵的，但好在的是因為晚上，又是那麼的烏漆墨黑的，所以方惜熙壓根就看不見盛墨霆，隻不過大概看見他的輪廓，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視力都像是他的那麼好。
“好了，你不是想要知道嗎？我這就告訴你，你不用親我了。”盛墨霆哄著她道，也是難得。
“可是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你就不用告訴我了。”方惜熙別扭且冷漠的道。
“可是我就是想要告訴你啊，怎麼辦。”盛墨霆也不管她，直接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方惜熙。
原來方式現在不僅僅是資金周轉不行不說，停下了手裏的好幾個項目，導致那些客戶也坐不住了，天天就往方氏跑，想要知道事實情況，
畢竟如果等他在倒閉的時候知道的話，那一個項目對於其他的合作商虧得也不僅僅是金錢了，還有時間。
所以也就相當於現在的方氏也是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渙散，員工也有好幾個月沒有發工資了，在拖著。
方氏現在無非就是一個空殼公司，虛有其表罷了，離破產也隻有一步之遙了，那就是等他們自動宣布破產了。
聽到這裏，方惜熙沉默了下來，實在是沒有想到盛墨霆的手段那麼狠準快，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把一家公司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當然這也不是他想要搞到就那麼容易搞到的，就在前幾年，方氏還好的時候，方世海還有宋雅芝就曾經在中間的賬目做過了什麼手腳，為自己謀利。
不過因為下屬不敢幹涉，上層的人又沒有證據，所以一直大家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現在弄成這個樣子，盛墨霆在其中的作用，也無非就是推波助瀾罷了，要是按照方世海還有宋雅芝的本事，遲早也是會倒閉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誒……”方惜熙忍不住的還是長歎了一口氣。
“你幹什麼？”盛墨霆不解其意挑眉問道，這不就是她一直很想看到的局麵嗎。
但是方惜熙隻是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就悶悶道：“雖然這個樣子一直是我樂見其成的樣子，甚至是盼望的，不過我隻要一想到公司的努力還有我母親的，我就覺得替我母親不值。”
是啊，她是真的替馮海蘭不值，感覺她的一生從來都是為了別人活著，從來是沒有為過自己，甚至最後的結局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就算方惜熙不說，盛墨霆大概也是能夠感同身受，不過他還是沉默了一會，對著方惜熙道：“你不能總是那麼的心軟，心軟遲早會吃虧的，而且之前方世海他們不就是抓著這一點，讓你才有了束縛嗎？”
“如果你想要變得強大，就必須不能心軟，難不成你或者還是想要讓自己母親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養活那些人嗎？”
“這當然不可能。”方惜熙聽他這麼說，立刻就是否定了，也從未覺得他的話說的原來是那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