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裏再不喜歡,可是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她笑著對他說,“不用跟我說謝謝,是我沒保護好你,應該是我跟你道歉。”
司裕成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許映兒,心底也是帶著抱歉的,“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害你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
司景修想起什麼來,他看著許映兒說,“我們拿了水果過來。”說完他就看向司裕成,可是老人家手上也是兩手空空。
“好像忘車上了……”司裕成抱歉的看著自己的曾孫子,司景修抱歉的看著許映兒,“你等等我,我現在下去給你拿。”
許映兒剛想開口阻止,他已經開門,跑出去了,司裕成隻好跟著追上去。頓時間,病房裏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許映兒的唇邊露出一抹冷笑,一個報複計劃,在她的內心深處的泥潭裏孕育而出……
出院的時候,是司爵接她的。
“真的謝謝你,還要麻煩你來接我。”許映兒坐在後排,抱歉的看著司爵。
司爵在前排認真的開著車,“許伯伯……知道你的事情嗎?”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許映兒冷笑了一聲,“還不知道。如果可以,也請你不要告訴他,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
司爵點點頭,“我會的。”
到了許映兒家小區的樓下,“需要我幫你嗎?”
許映兒搖搖頭,“不用了,我打算下星期就去法國了,可以麻煩你,到時候,來幫我收拾一下房子嗎?”
她站在司爵麵前,看起來十分真誠無害,司爵知道自己多少愧對了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嗯,那麼到時候,我過來吧。”
許映兒開心的笑了,“真的謝謝你,能認識你,真的很好。我們是朋友嗎?”
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司爵生不出反感來,他點點頭,“嗯,我們是朋友。”
直到很久以後,司爵才想明白,為什麼當初她漏洞百出,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討厭她,甚至察覺不到她的所作所為。
根據約定時間,司爵按下了許映兒家的門鈴。
知道是司爵來了,許映兒立馬開心的去打開了門,“你來了。”司爵冷冷的點點頭,他看到東西已經收拾了不少,客廳裏堆著好幾個打包好的紙皮箱。
“快進來吧。”許映兒側開了身,讓他進來。一進屋,他就聞到一陣淡淡的花香味,這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許映兒疑惑的看著表情不太對的司爵,“怎麼了?”
司爵搖搖頭,“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聞言,許映兒笑了一下,她指向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香薰燈,跟送給司爵的那個很像,“我點了燈,快走了,想給屋子癖癖味,你要是聞不習慣,我就熄掉它吧。”
他看了一眼在桌上的香薰燈,燭火在裏麵安靜的燃燒著,“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