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首曲子,不是以前安然寫的嘛。”她驚訝的看著王曉玲,藍安然都死了十幾二十年了,居然還能讓她聽到這首曲子,真是見鬼了。
聽到陳羽麗的話,司家其他人聽過這首曲子的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低頭談論著。司辰臉色鐵青的看著還在彈琴的王曉玲,低聲咒罵了一句,“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非得整點事出來才開心。”
坐在沙發主位上的司裕成,臉色也十分不好,他側過臉去問在他旁邊的司爵。“這是怎麼回事?安然可沒有把這首曲子告訴過其他人,也沒給司家以外的人演奏過啊。”
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司爵也是整個人都懵了,他臉色十分難看的看著上麵彈琴的王曉玲,一邊壓低聲音和司裕成坦白。
“她的身上,是安然去世前捐贈的心髒。”聽到這個消息,司裕成差點沒氣背過去,他語氣冰冷的問,“她知道嗎?”
司爵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
“那就好。”司裕成看著麵前低聲竊竊私語的司家其他人,再看看在台上認真演奏的王曉玲,隻覺得這個女人的心計不淺,想方設法爬上了司辰的床,進來司家,也不知道是想圖什麼。
雖然心裏對於王曉玲是千萬個不滿,可是麵上卻不能太過於表露,他笑著對司家其他人說,“這首曲子,當年安然寫了下來。剛好曉玲這丫頭也會罷了。大家不要想太多。”
司家老爺子都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了,紛紛點頭附和,除了陳羽麗。她惡狠狠的瞪了在上麵認真彈琴的王曉玲一眼,不管她為什麼會這首曲子,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彈逝去的人的曲子,就是晦氣。
一曲奏畢,大家都懶懶散散的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聲讓王曉玲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懂自己的又做錯了什麼,坐回司辰隔壁的時候,司辰用著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讓她渾身不自在。
“我做錯什麼了嗎?”被一家子人輪流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王曉玲坐立難安,她低聲問自己旁邊的司辰。
司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你什麼都沒做錯。”
宴會就這麼有點不歡而散了,晚上司裕成坐在院子裏,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看著那曾經種著桃樹的位置,想起了當年藍安然還在世的時候。
藍安然從小就聰慧過人,對於藝術更加是從小就有著獨特的天賦。今天王曉玲彈的那首曲子,正是藍安然十歲那年自己譜的曲子。
還記得當初,藍安然小小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彈出這首優雅動聽的曲子,雖然年紀還很小,可是已經處事十分穩重成熟,性格也特別好,要是當初藍安然不是因病去世,那麼第一名媛應該是安然沒錯。
司爵和安然一起長大,雖然安然隻是一個養女,可是司裕成卻從來沒有把她當外人看待,司爵有的,藍安然也一分不少,藍安然天生對美術極度敏感有天賦,自己也找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她。
一開始,司裕成承認,收養她,不過是想著以後她可以成為司家一步有用的棋子,可是沒想到,她和司爵的感情卻如此深厚,他也曾經以為,她和司爵將來,會成為一對璧人。隻是好景不長,藍安然得了絕症。不管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最後還是沒能救回她。
“哎。”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司裕成忍不住歎氣,當年兩個孩子的歡聲笑語仿佛還在他的耳邊,可是物換星移,如今其中一個已經化成骨灰了。
王曉玲居然擁有了藍安然生前的心髒,這讓司裕成十分的驚訝,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是藍安然的心髒,但是她想盡辦法進入司家,不管目的是什麼,也總歸是不好的事情。一想到司辰王曉玲的事情,司裕成就覺得頭疼。加上王曉玲跟林安寧之間的關係,不管他多麼不喜歡王曉玲,可是畢竟也是他們司家明媒正娶的女人,也不能虧待了。
原本打算在生日宴上,讓司家人對自己有所改觀,原以為可以大放異彩,結果卻不知為何遭到了眾人不滿的王曉玲氣鼓鼓的坐在床沿上。她想不通,自己的曲子也沒有彈錯,曲子也不是不好聽,可是為什麼司家人卻對她有如此大的偏見。
一個生日宴罷了,一首曲子罷了,她就這麼莫名其妙成了眾人不喜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