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城說著,快步去開院門,試圖將自己淡定的一麵給對方看。
袁紹華隻是一眼,就看到秦翰城虛浮的腳步,抬眼注意到對方額角的細汗,心中對劫持的人有了幾分猜測,同時對秦翰城鄙夷了一番。
“如此還望皇上下次提前打聲招呼,臣會擔憂的。”
袁紹華也不戳破秦翰城的尷尬,反倒關心了一波。
秦翰城點點頭,裝模作樣道:“讓袁將軍操心了,朕下次出行,定當先說一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皇上出行,必然重中之重,還望皇上給臣一個保護的機會。”
“嗯,袁將軍放心,沒有下次了。”
兩個人互相彪著精湛的演技,心裏都門清,隻是演給其他將士們看而已。
秦翰城的心裏憋屈地難受,不僅要給秦淵殤封地,還悶聲吃下啞巴虧,簡直氣人。
也幸好袁紹華有點眼力勁,不然他得慪死。
“好了,都散了吧,皇上隻是散散心,這裏有本將護駕。”
袁紹華對著眾人吩咐,秦翰城看著眾人四散,這才看向他:“袁將軍到書房來一趟,朕有要事相商量。”
秦翰城說完,率先離開。
袁紹華聽著,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想到抓秦翰城走的黑衣人,他臉色一沉,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袁紹華到達禦書房時,秦翰城已經端坐在椅子上。
他閉著眼,揉著眉心,看起來很是疲憊。
聽到了書房裏的腳步聲,秦翰城這才抬起頭來。
“參加皇上,皇上,您喚老臣前來不知因為何事?”
袁紹華敷衍地行了個虛禮,不等秦翰城免禮,先直起身子問話。
秦翰城也分得清輕重緩急,不計較這些:“袁將軍,朕先前被秦淵殤帶人劫走,逼迫寫下聖旨,要求劃分西河以南的山海口,將近一半大燕的城池,朕心痛啊。”
秦翰城說著說著,捂上了自己的心口,那樣子確實心痛得很。
袁紹華的心能的沉下,果然自己的預感沒錯,秦翰城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大燕自己沒本事得到,拿到手還守不住,白白送秦淵殤這麼多國土。
當然,袁紹華心中恨得要死,表麵功夫做的很到位。
他立刻裝作一副沉痛模樣,看著秦翰城義憤填膺。
“皇上莫要傷心,那秦淵殤狼子野心,竟然用此等下作手段逼迫你,實在低劣虛偽,上不得台麵。”
“用這種手段得來的疆土就是皇上您說出去,百姓也不會認他,皇上大可不用承認,沒有人證,隻要皇上您咬死不承認,秦淵殤也不能奈何得了你。”
秦翰城聽到袁紹華這麼說,心裏產生了些許遲疑,畢竟上麵掛著自己的私印,若是不承認,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笑話。
袁紹華幾乎是秦翰城肚子裏的蛔蟲,見他這副嘴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心裏將人罵的半死,他還是慢聲細語安慰著。
“皇上,那秦淵殤使用這種卑劣手段,即便傳出去第一個先被恥笑是他,至於其他的,隻要您不承認,這秦淵殤手裏的聖旨不就是一章廢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