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銀當然舍不得,她隻是生氣。
“我才是你老婆,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阮永壽從不吃這一套,冷嘲熱諷,“就你這老黃瓜的樣子,我看見你就煩,我平時去窯子裏的時候,你不也沒攔著嗎?”
吳青銀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裏。
蘇沂跟那裏麵的人不一樣。
吳青銀自己也看得出來,阮永壽對蘇沂的感情不一樣,一旦真的睡了,那就跟抽大煙一樣,再也戒不了。
吳青銀矜矜業業的在阮家拚搏了這麼久,怎麼能讓一個小妖精給治了?
所以這一次才會這麼生氣。
阮永壽雖然看不慣吳青銀,但不得不承認吳青銀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所以再不爽,也得先把她安穩住。
兩人談好了,從屋子裏出來,見阮星洲回來了。
阮星洲之前見過劉三兒,不是個什麼好人,再看一看蘇沂,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
蘇沂見到阮星洲,站起身打招呼,“星洲,你怎麼才回來,吃飯了嗎?”
阮星洲像是一個炸藥包,一說話就燃起來了,“關你什麼事?你怎麼又來我家了,我不樂意待見你,趕緊走!”
劉三兒聞言,也跟著站起來,“你怎麼跟小蘇說話呢?”
“你又是誰啊?媽,你怎麼隨便都把狗往家裏牽?這是阮家又不是什麼收容所,你也講講道理好嗎?”
吳青銀不明所以,“星洲,你怎麼發這麼大火啊?這是劉大哥,之前不是幫了咱們家嗎?你不認識了?”
“不認識!我看見他就討厭,你趕緊讓他走!”
劉三兒就是茅坑裏的一塊臭石頭,見阮星洲說話不客氣,他也沒必要在乎什麼麵子,罵罵咧咧道,“你這小孩,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信不信我抽你?”
阮星洲的氣勢遠在他之上,“你有本事就來。”
劉三兒被這麼一刺激,抓起一條凳子就要動手,阮星洲猛地上前,那凳子就砸在了她頭上。
砰的一聲,很是駭人。
蘇沂連忙走過去,攙著阮星洲,“怎麼樣?”
阮星洲一抬頭,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吳青銀大叫一聲,“星洲啊!”
她慌亂極了,連忙去查看阮星洲的傷勢,蘇沂推開她,“我知道處理傷口,我帶她先去臥室吧。”
吳青銀語無倫次,“不要,不要……”
蘇沂嚴厲道,“這麼嚴重的口子如果不及時處理,以後就得留一塊疤在臉上。”
這話一出,吳青銀一下子就慫了。
她把阮星洲當寶貝似的養著,就是要這一副好皮囊,如果留了疤痕,那這幾十年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蘇沂跟阮星洲去了臥室,吳青銀還要處理劉三兒,沒法跟進去。
一進屋,蘇沂就把門反鎖了。
阮星洲臉上的血順著流下來,已經到了下巴,蘇沂用濕毛巾給她擦拭幹淨,然後道,“坐下吧,我給你消個毒。”
阮星洲似乎沒感覺,臉色很冷,那張臉皮像是黏上去的一樣,很是木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