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九緩緩張大嘴。
隨後不可思議道,“老厲,我找你惹你了啊你這麼對我?”
厲慎的眸光犀利,讓白原九噎了一下。
他到底是白家小少爺啊!怎麼能被這個畜生踩在腳底下。
他不吃。
厲慎道,“不吃我就安排人過來灌,自己選。”
白原九氣急敗壞,“你認真的啊厲慎,不是,你吃醋就吃醋,你幹啥拉我下水?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要遭雷劈的。”
厲慎用最後一絲耐心跟他說,“那我就找人來灌了。”
白原九,“……”
他早就知道捉弄厲慎是沒好果子吃的,可捉弄的時候真的太爽了,完全不考慮後果。
現在還能怎麼辦?
吃啊!不就是狗糧,吃了不會死,頂多便秘三天三夜!
白原九忍辱負重,用熱牛奶泡著狗糧吃了三大碗。
厲慎無心欣賞,起身離開。
他沒有目的在醫院裏走,最後來到了蘇沂的病房門口。
回過神,厲慎知道門內就是蘇沂,他頓在原地,堅硬的心好像裂開了一條縫,有冷風往裏灌。
今天來找白原九,其實不是特意來給他吃狗糧的。
他正好有件事需要辦。
思至此,厲慎扭開門把手,開了病房門。
內裏跟他想的不一樣,一切整齊幹淨,但是空空如也。
厲慎說不上什麼情緒,他沒再往裏走,隻望著淡藍色的窗簾,和病房裏一些細微的痕跡,看得不挪眼。
之後,身後響起輕輕的腳步聲。
厲慎眼眸沉了下,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回頭,果然看到了蘇沂。
蘇沂站在離他三米開外的位置,站得板板正正,因為清瘦,大一號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外頭披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大衣,長到腳踝,她用手拉扯著,整個人都裹在裏衣服裏。
白皙的臉上,五官平靜。
算起來,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不長不短,兩人都沒什麼變化,可蘇沂看厲慎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熱愛,似一灘沒有感情的水,波瀾不驚。
“有事?”蘇沂先開口。
厲慎從兜裏摸出一支煙咬在嘴裏,“嗯,有點事。”
他們進了病房。
病房裏溫暖,蘇沂就把羽絨服脫了掛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坐下來慢慢的抿了一口,“有事就說吧,我下午還要去換藥。”
厲慎收回視線,像是順便接這個話茬,“傷口還沒好?”
蘇沂笑了一下,“哪能那麼快呢,那條鞭子是從你爺爺手裏傳下來的,做工很講究,一邊下去能把骨頭都鑿碎。”
或許是想到了那個場景,厲慎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當時沒在場。
如果在場,後果不好說。
厲慎的臉色沉了幾分,說起正事,“今天找你,是說一說厲準。”
蘇沂的心緊了緊,“他怎麼了?”
“他沒事,隻是我帶煩了,明天我會讓人把他送過來給你養。”
厲慎說得毫無感情,可這個時候,對蘇沂來說簡直就是甘泉入喉,讓她整個人有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