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趕緊回答,“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從二樓就“踢踏踢踏”的跑下來了一個男人,粗著嗓子問:“老板,你這裏的床怎麼是壞的?”
老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們付的那點錢也就夠住那個房子,安生點住吧。”
中年男人氣得要命,正打算發飆,卻看到了麵前的兩人。
他神色緊了緊,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他們,嘴裏嘟噥了一聲“晦氣”就跑回去了。
“老板,你這客棧裏還住了人?”林子桉蹙眉,佯裝不在意地發問。
“看你這話說的,我這店裏一年到頭都有人住,別看差是差了點兒。”老板頗有些得意,“方圓十裏就我這一處能住人,他們垂釣的不住我這兒還能去哪兒?”
話剛說到一半,老板又突然湊過了腦袋,低聲八卦了幾句,“不過這幾個人倒是頗為奇怪,整日裏就扛著鋤頭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去的,晚上罵罵咧咧的回來。”
老板頗有些不以為意,“一天天的就知道嫌棄房子不好,也不看看自己付的那個幾個子兒,能住上什麼好房間。”
“哦?”林子桉心裏一緊,和君雙雙對視了一眼,佯裝不在意地發問,“你可知道他們都往哪邊去了?”
“這我哪兒知道?”老板散漫的搖了搖頭,“總歸不是做什麼正經事去的,我上回真隱約聽到了一個什麼草屋附近,什麼樹底下……別的可都不記得。”
林子桉心裏一沉,和君雙雙對上了視線。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地方,這方圓十裏哪裏還有什麼人煙,唯一一個草屋不就是……翠兒他們家嗎?
翠兒他們家的籬笆院子裏,也有一棵大樹。
想起翠兒所說的自己父親出門采菇,結果再也沒有回來的事情,兩人心中都有了一個不妙的預感。
君雙雙兩人不約而同的出門,照著原來的方向到了翠兒家裏。
院子裏還有他們給老奶奶立的碑,君雙雙兩人虔誠的磕了個頭。
院子裏的大樹看上去已經有很多年頭了,地上包著一些密密麻麻的苔蘚,樹幹遒勁有力,肆意妄為努力的生長著。
這棵樹也見證著這一家幾代人了。
“恐怕就是在這裏了。”林子桉從院子裏拿了把鋤頭。
大樹底下的土質堅硬,並沒有什麼被翻動過的跡象。
看來即便有東西,他也在這個底下被埋了許多年了。
直到挖的非常深,鋤頭隱隱的好像砸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林子桉蹙眉,沉了嗓音,“底下有東西。”
林子桉沒有繼續用鋤頭,而是用手扒開了剩下的幾層土,直到附著在表麵上的土完全被掃空,地底下的東西也線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那是一根人的骨頭。
森然,發白。
君雙雙和林子桉對上視線,臉色具是一沉。
“這裏是翠兒***家,這具屍骨一定有問題。”
如果屍體是翠兒的家人,自然不可能不立碑,就這麼潦草的埋在樹底下。
泥土已經很硬,中間又穿插著樹木四下散開的樹藤根。
挖掘屍體的過程非常的艱難,為了盡量不破壞骨頭,林子桉動作非常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