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我開。”
大漢睨了她一眼,“該你了。”
君雙雙完全沒有在意這份挑釁,仿佛自己並沒有和對麵賭上一條腿。
她隨意的拿起身邊的罐子,左右晃動了兩下,直接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這一把,我不開。”
君雙雙對上大漢的眼睛,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饒是大漢這時也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畢竟是賭上了腿,怎麼看起來這般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是想戲耍老子不成?”大漢騰的一下燃起了火氣。
他以為君雙雙是有意戲耍他。
因為按照她定下來的規定,若是君雙雙每一局都堅持這把不開。
這場賭局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君雙雙眼皮子都懶得抬,敷衍地點了點頭,“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還賭不賭了?”
大漢雖然隱約感覺被戲弄,但料想這麼個黃毛丫頭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怎麼不賭!”
大漢剜了一眼君雙雙,已經被怒氣有些衝昏了頭腦,如果眼神能殺人,君雙雙恐怕已經被一刀刀的搗碎成了泥。
骰子劈裏啪啦的一陣子,大漢猛地把手裏的罐子往桌上狠狠地一拍。
“這局也開,你呢?”
“不開。”
君雙雙說完了那句不開,才拿起骰子隨意的搖晃了兩下。
幾乎是把敷衍擺到明麵上。
“你是什麼意思!”
大漢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滿臉橫肉,上半身前傾,眼睛抵到了君雙雙麵前。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不是不想要命!”
君雙雙神色自若的看了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規矩就是這麼定的,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大漢一時被哽住。
但是來想去還是不服氣。
若是這丫頭一直都不肯開,他難不成要在這裏和他耗費到天明嗎?
反正這裏的人都打不過,他何不幹脆收拾一頓這黃毛丫頭,拿了令牌就走。
眼看著局勢越來越僵持,大漢隱約有要動手的趨勢。
二樓雅間的人蹙了眉,“夏易啊,我們這裏有什麼規矩來著,你都念給我聽聽。”
夏易低了頭,“主子,我們賭坊建設到今兒,就四個字的規矩:願賭服輸。”
下了賭桌怎麼樣都行,就是打架鬥毆在了大堂中央也沒事。
但隻要一刻待在這賭桌上,就要遵守這牌桌上的規矩。
該是怎麼個玩法就是怎麼個玩兒法。
想在賭桌上靠蠻力掀翻規則,別怪他們賭坊的人不講情麵。
賭坊嘛,賭桌上的事兒最大嘛。
大漢已經按耐不住,剛想一巴掌掀開桌子。
卻猛地感覺左手手肘處一痛,大漢強行隱忍的痛苦,順著方向往地上一看。
一塊石頭赫然滾落在地上。
“誰!是誰!”
大漢忍著劇痛,怒聲大吼道。
夏易帶著兩個人,麵無表情地站在了大漢身前。
“賭坊有賭坊的規矩,您還是不要犯規的好,不然我們也隻得按照賭坊的規矩行事了。”